“她說她報案了沒錯,但是實際上,她並沒有。”林奈說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輕聲道:“你說這是為什麼?她明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定是死於非命了,卻這麼安分。不對,不該用安分來形容,而是——致力於斂財?”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謀害自己哥哥的人她動不了,所以就放棄了……可是,那她借閱那麼多的懸疑推理書幹嘛啊?”魚焱說完,搖了搖頭,說:“林奈,我覺得你的分析是不對的。”魚焱堅持道:“有時候,沒必要那麼去想別人。”魚焱說完,主動拽了拽林奈的手,搖了搖,道:“哎,咱們倆別在糾結這個事兒了,趕緊去找找蚊子吧!”
隨後,魚焱和林奈乘坐計程車來到了夜色。時隔兩年多,夜色已經改了名字,叫TK。這裡白天是清吧,晚上是酒吧。魚焱坐下來,點了一瓶科羅娜。等酒的時候,魚焱忍不住地打量這家徹底改頭換面的酒吧。
“這地方這麼文藝……徹底的改頭換面了,咱們去哪找蚊子啊?”
魚焱說話時,酒保正將海鹽和檸檬放在魚焱的面前,聽到魚焱的話,他抬頭瞥了魚焱一眼。魚焱眼睛利,見酒保神色有變,便問道:“小哥,你們這兒有沒有個叫蚊子的人啊?”
酒保年紀不大,聽了魚焱的話,他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來。
“你們說的蚊子是不是個子不高,留著山羊鬍,平時總愛戴一副墨鏡的啊?”
“啊?”魚焱張口結舌。
“你們這兒有幾個蚊子?”林奈幽幽地開口了。
相比於對魚焱的熱情,酒保對林奈就不那麼友好了。
“你要是說人的‘蚊子’,就一個。你要是說動物的‘蚊子’,那就一群。”
“物以稀為貴,我們就找那一個。”林奈篤定地道。
見魚焱也點頭,酒保“嗨”了一聲,笑道:“我們老闆指不定什麼時候來呢。你們倆找他有什麼事兒啊?”
“私事兒。”林奈說著,從皮夾裡抽出幾張人民幣來,放在桌子上,最後用兩根纖長的手指推到了酒保的面前。酒保飛快地收了錢,隨後道:“我這就幫你們問問去。”
過了一小會兒,酒保就灰頭土臉地過來了,他說:“哎,哥們可給你們問了。但是你們運氣不好,我老闆昨天輸了不少,現在正補覺呢?”
“在哪補覺?”林奈輕聲問道。
“在後面……哎!你幹什麼去啊?”
林奈快步走向酒吧的後臺,酒保也就是虛張聲勢,沒有真的去追林奈。林奈走到後臺,推開了一扇門,徑直拍開了燈。
屋子裡空調的溫度開的非常低,蚊子卷著厚重的被子鼾聲大作。在蚊子還睡覺的時間裡,林奈仔細地打量了屋內的陳設。
屋子裡非常亂,鞋子東一隻西一隻的,穿過的衣服在床上、地上,哪都是。並且,最噁心的是,屋子裡還有隱約的臭味,就是餿了的隔夜飯和腳臭的混合體。
林奈的眉頭微蹙,去看床上的蚊子。蚊子染了一頭的黃毛,後背上有個藍綠色的紋身,因為他半個身子卷在被子裡,所以很難看出他到底文的什麼圖案。
林奈懶得在去看他,直接將手邊的一瓶洗髮水丟到了蚊子的身上,蚊子被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哼唧了一聲,隨後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