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急,江流沒有就留,匆匆離開了娘娘廟。再走了一會,他遠遠看見了南區廢莊。
一個人站在廢莊入口,好像在等江流一樣。這人江流也見過,就是抬婚車的領頭車伕。
車伕看到江流,惡狠狠地舉起刀,朝江流砍來。
沒有多餘的話,只想殺。只有殺,才能減輕自己的罪過,讓魔童子放自己投胎。所以,車伕殺的狠,殺的快,殺的沒有廢話。
而他要殺的人,江流,卻是手無寸鐵。
江流的武器是鏟子,可他現在是靈魂出竅,又沒法帶著鏟子。
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對付一個拿著砍刀的人,這怎麼看都贏不了。
可江流還是贏了,贏的是乾淨利落,只是一個接觸,一個瞬間,車伕的腦袋就落了地。
落在地上的腦袋還沒有閤眼,他不甘且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流,終於看到江流手裡拿的是什麼了。
一把剪刀。
江流用一把剪刀殺了人。
剪臍帶,這是江流剛剛使用的招式,或者不應該稱為招式。
一把剪刀一個盆,穩婆們用這些東西,迎接一個個新生命,幫助一個個新生命安全降臨人間。
而江流,拿著剪刀,卻能殺人。
救人的刀,亦是殺人的刀。
車伕喉嚨裡發出聲響,也許是靈魂的特異,他此時竟然還能說出話。車伕不甘且憤怒地說:“沒用的,你救不了那女人的,我們人多,你這個毛頭小子,沒有機會的。”
說到這,車伕的聲音更加憤怒,他怒吼道:“你會死的,你一定會死的。”
江流看著情緒激動的車伕,忽然說:“真可憐。”
江流說的可憐,是因為車伕死了,而車伕聽到那句可憐,現實臉上憤怒,隨後一愣,在明白江流所指之後,流出了眼淚。
車伕死了一次,現在,靈魂也死了。死亡也許是一種解脫,但車伕死了兩次,依然在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