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頭悶聲抽煙不作聲,傅老太嘲諷說:“他還能為啥,不就是為了你那四分地,他怕你嫁人後就要把地上交,捨不得唄!”
“爹,是地重要還是你閨女我的終身幸福重要?”傅冬月悲痛問。
傅老頭站起身來:“不管你們咋想,反正我不會同意你嫁人。”說著進了屋裡。
傅冬月哭得傷心欲絕,她為啥會有一個這樣的爹?
“冬月,別著急,你先去張家看看去,咱爹這晚上你三哥回來讓他勸勸。”李秀芝摟著傅冬月勸道。
傅春月也說:“是啊,爹那人你還不知道嗎?最疼我們的了,咋會真的為了幾分地就不讓你嫁人,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大姐回頭幫你問問,你別哭了。”
“冬月,你別怕,有娘在,你只管和小張把婚事準奮著,到時候不管他同不同意,娘都讓你風風光光嫁出去。”傅老太也勸著說。
傅冬月這才停下了哭泣,抹了把眼淚就往鎮上去了,到了張家,張家人說張雄到舅舅家去了,她撲了個空,心也被人掏空了似的,不想回家只好去了超市。
“冬月,你咋來了?”傅有糧正好出來透氣,裡麵人太多了,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平時還好,一到週末就會爆滿,但這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傅冬月一見到傅有糧,心裡的委屈就壓也壓不住的冒出來,她撲進傅有糧懷裡哭了起來:“三哥……”
“咋啦這是?”傅有糧嚇了一跳,這個妹妹向來堅強爽朗,一年到頭也難得見她掉一次淚,今天是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
傅冬月卻只是哭,啥也沒說。
傅有糧怕影響不好,把她帶到了辦公室,給她遞了包手帕紙一缸子水,這才問:“有啥事跟哥說,是不是小張欺負你了,哥幫你揍他!”
“不是,不是小張,是咱爹……”傅冬月拿出一張紙來擦臉,小小的紙巾透出淡淡的茶香,讓人聞著心情也好了許多,她喝了半缸子水,這才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傅有糧。
傅有糧聽後嘆了口氣:“這事我和你三嫂也愁得慌,真不知道咱爹是咋想的,咋就一定要攔著你不讓你嫁人呢?”想了想又安慰:“你別急,這事我們慢慢想辦法,一定可以解決的,小張那你也不會擔心,他估計也是出去透透氣,大家冷靜冷靜也好,這樣僵持下去未必是好事。”
傅冬月點點頭,似下了決定:“三哥,我想好了,不管爹讓不讓我嫁,我都要嫁,張雄哥是個值得我託付一生的人,我就要嫁他。”
“就是嘛,你既然這麼堅定,你還怕啥?好了,看你也是不想回家的,就在這住兩天,我回去問問爹究竟是個啥意思。”傅有糧說。
傅冬月點點頭,進了房間休息,她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一直有個人在說,她不回家了,她要讓爹後悔,想到這,她從床上起來,下了樓離開了超市。
傅有糧騎車回到傅家,得知老爹去了地裡,又往地裡去尋,來到地裡,見老爹正挽著褲腿在稻田裡拔雜草,他脫了鞋子,挽起褲腿也下了田:“爹,我來幫你。”
“你不在鋪子裡守著,來這幹啥?”傅老頭看他一眼,責備說。
傅有糧說:“店裡那麼多人看著,亂不了,爹,今年的稻穀蠻不錯的呀!”
“嗯,咱家地裡的莊稼年年高産,連肥料都不用下多少。”傅老頭提到這事就高興,以前是荒地和自留地大冬天豐收,如今自家這幾畝地雖說趕不上那時候,卻也年年高産,比旁人家的多出一倍的糧食,可羨慕死村裡其它人家了。
傅有糧笑起來:“這不是爹侍弄得好嘛。”
“有糧啊,你今天來是為你妹說情的吧?”知子莫若父,傅老頭咋會不知道兒子心裡在想啥?說句不好聽的話,兒子抬一下屁股都知道他拉的啥屎。
傅有糧點了點頭,問:“爹,冬月也老大不少了,咱村裡比她小的姑娘都嫁人了,你為啥非得攔著她不讓嫁呀?”
傅老頭看著傅有糧,許久沒有出聲。
傅有糧被老爹這樣看著,心裡直發怵,見老爹去拿腰間的煙竿,他趕緊低下頭去,本以為要得老爹一頓打,這時卻聽到老爹悲涼的聲音傳來:“有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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