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我不得不說這回收站真是太可惡了,去挖別人墳墓,這些人膽子夠大的啊?一群亡命之徒。
“那這裡很多被隔出來的房間,你知道其他房間是幹什麼的呢?”我繼續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負責這裡的工作。”徐大樹繼續回道。
“那你知道幕後的老闆是誰嗎?”我繼續追問。
“這個也不知道,只知道的是很強大,很神秘,這裡員工基本沒有人見過。”徐大樹回道。
“那你知道這裡的負責人是誰嗎?”我又問。
“這裡負責人是一個叫張恆的,他身材魁梧,力大無窮,據說是經過特別訓練的殺手,他一生之中,目前還沒有遇到過能打過他的人。”徐大樹說著眼神之中都顯得有些恐懼。見狀我立馬把迷幻香弄到他鼻子面前,要是甦醒了就完了。
“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工作呢?”我又問道。
“因為這裡工資高,我家裡面有困難,所以才來這裡的。”徐大樹又道。
“真累啊,真是癩蛤蟆一樣,戳一下跳一步,其他事情不聞不問,隻字不提。”此刻我心中有些暗罵道。但眼下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強。
“那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我又問道。
“這裡工作,雖然工資高,但乾的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所以膽小的是基本不行,而且對於來的人,身手、膽量上面有嚴格的要求,除此之外,必須是要他們內部員工推薦來的才會用,而且來的時候,要經過重重考核,還要簽約一個生死契約。”徐大樹又回答道。
“這個生死契約是來幹什麼的?”我又問。
“這就不知道了,我讀書少,就憑藉一身膽量,和一個親戚介紹進來的,當時我本想問生死契約是什麼,但我親戚說“簽了就是了,只不過流程而已,出於對親戚的信任所以就簽了。”徐大樹繼續說道。
“那你家人知道你在幹這個麼?”我又繼續問。
“家人暫時不知道,只要把工資按時上交老婆也沒有多問,而且我們必須保密,這裡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如果我們一旦說出去,恐怕全家都死無全屍。”徐大樹說著,眼中又閃爍出一絲驚訝。我只好把迷幻香再靠近他一些。
“那你知道最近有個孕婦屍體進來了麼?”我又問。
“不知道,因為我們這裡的人都是懂得明哲保身,不該問的事情,絕對不過問,不是自己職責的事情,也絕對不多打聽。”徐大樹又回答道。
“我艹,問了半天才瞭解到這麼一點線索?”我心中有些納悶,估計接下來的我要問的問題,這徐大樹也是不知道了。抱著鬱悶的心情,我拿起相機,來到那口熬製屍油的大鍋面前,我拍了幾張照片,本想收集一些樣本,但想想還是算了,怪滲人的。
“這裡屍油這樣熬製之後又去往哪裡?”我問道。
“不知道,我只負責熬製屍油,會有人每天來收購的,據說會送到下一道工序,去加工提煉。”徐大樹又回答道。而後我在大鍋旁邊看到幾個大鐵桶,揭開蓋子,一股濃烈的腥味撲鼻而來,這些已經是凝結成固體的屍油,而後我拿出一個密封塑膠袋,弄了一點點,然後繼續拍照。
此刻我感覺心裡面不知道為何,堵得慌,彷彿有大石壓制著一般,呼吸彷彿都有些困難,那是一種思想上面的折磨,腦海之中想著各種畫面,這些喪盡天良的人,把屍體從墳墓之中挖出來,然後有用的就拿去販賣,沒用的直接熬製成屍油,想想就感覺到翻江倒海的噁心。
我本想教訓一番這徐大樹的,但想了片刻還是算了,畢竟他也是為了保全自身和家人,而且也是身不由己才來這裡幹活的。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的經歷也和宋老爺子差不多,我嘆息了一口氣,然後讓徐大樹來到大鍋面前,然後把迷幻香藏在大鍋旁邊。
好在迷幻香才燃燒一半,還能夠支撐一會兒,再者就算徐大樹事後甦醒過來,恐怕對他這種人來說,也未必敢去揭發,因為揭發我的同時,也是他的失職,其後果可能他也會很慘。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著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還能夠瞞天過海,因為這房間之中,壓根沒有攝像頭,由於這裡光線過於黑暗,攝像頭即使拍攝也是黑壓壓的一片,所以就沒有安裝。但為什麼不多安裝幾個電燈呢?我唯一的推測是,這家回收站精明之處,越是死人多的地方,光線越弱,越是恐慌,這樣給在裡面工作的員工造成了心裡面的恐懼感,長此以往,就會心裡面有陰影,感覺到背後勢力的強大和變態,這其實也是心理作用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