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珈藍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的咖啡廳。
她只記得那天雨下得特別大,不宜外出。
但是葉珈藍還是在外面待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九點多。
然後她喝了酒,吃了藥。
再然後,她藉著酒勁兒,到了唐遇住的酒店,把他給睡了。
她和唐遇在一起三年,雙方有一個人把火點起來,其餘發展都順理成章。
葉珈藍被他壓到床上的時候還在想,如果她一直清醒不過來,多好。
那晚前戲漫長又短暫,身上那人進入的時候葉珈藍疼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然後眼睫一垂,她看到唐遇肩膀上的兩三寸長的黑色線條。
是一個文身,沒有完成的文身。
葉珈藍記得夏至有次提到過這個文身。
它存在的原因是夏至想要,所以趁著主導唐遇身體的時候跑到了文身店;而沒有完成的原因,和夏至那次偷偷去穿耳洞時情況一樣。
文到一半,唐遇又回來了。
夏至當時敘述這件事時哀怨又無奈的語氣彷彿還在耳邊,葉珈藍指甲掐進那個文身印記上,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她眼淚掉的壓抑,只有隱隱約約吸鼻子的聲音。
但是唐遇還是發現不對勁兒,他動作停了下,偏頭吻了吻她的耳垂發梢:“疼嗎?”
葉珈藍眼淚掉的更歡,她也不說話,只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當時就在想,最後一夜嗎,起碼要好好地記住他的樣子,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過了這一晚,他就不再是她的唐遇了。
葉珈藍那天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自己睡的不好,她喝了酒,頭暈犯惡心,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頭天還沒亮。
唐遇要趕早上飛紐約的飛機,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起床還是根本就沒睡,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隨手翻了頁雜志。
葉珈藍趴在床上,大半張臉埋進了枕頭裡,她聲音輕輕,但是又堅定無比。
她說:“唐遇,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