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照常吃,但是不愛跟人說話,也不愛下床走動。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
第四天是週六,輪到葉珈藍值班。
下午的時候,她特地帶了雲歡平時愛吃的奶糖去和她聊天,結果那丫頭根本不理她,側躺在床上翻童話書看。
葉珈藍捏了糖紙在她眼前晃:“歡歡……”
“不要叫我歡歡。”
總算有反應了,葉珈藍呼了口氣。
“像狗的名字。”
“……”
雲歡根本不屑於看她的糖,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像是看童話書上了癮,一頁一頁翻得認真。
翻到某一頁的時候,她吸了吸鼻子,小聲嘟囔:“命都給他……”
葉珈藍沒聽明白,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給誰?”
雲歡繼續翻書,眼淚也繼續流:“我的王子。”
“……”
一個下午,葉珈藍用了一整盒抽紙。
六點多,有同事來接她的班。
葉珈藍收拾好東西下班,剛出醫院門口,許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彎彎,你記得我們科今天晚上和隔壁科室聚餐吧?”
“記得。”
醫生們工作壓力太大,年輕人難免想隔三差五地放鬆一下。
這還是從兩周前,三個科室的醫生們一個個對著值班表商量出來的。
葉珈藍記得是記得,但她不太想去。
她伸手按了按後頸,低頭的時候長發順著脖子垂到胸前,她拖長了調子回她:“戀戀,我今天有點累。”
“你不過來的話,咱們科就我一個女的了。”
“……”
“你忍心看我被隔壁的一群野狼包圍嗎?”
精神科的隔壁是神經內外科,內科還好,外科出了名的女人少。
整個神經外科,只有一個女醫生,年齡在四十歲以上。
“對了彎彎,”許戀那頭有高跟鞋的聲音響起,“隔壁來了一個新同事,大牛千辛萬苦才把他也給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