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很清楚,這一局已經是顯而易見的死棋了。
那些夜幕下的殺手是不會讓他們全身而退的,這滿坑滿谷的骷髏就是證據。
“好了”,知月爬到半趴半臥的野人身前,使勁兒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其實……我這幾天的生活不能自理都是裝出來的。”
“我的傷根本沒那麼嚴重,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你看!”
她邊說邊撩起衣角,露出細白的腰肢。
野人笑而不語,他不想拆穿她,肋骨骨折表面上自然是看不出好壞的。
“你……你笑什麼?”她突然有點兒不信。
“真美,”他知道這話有些唐突。
可要是現在不說,以後恐怕也沒機會說了。
“你怎麼這樣啊……”
她趕忙放下衣襟,紅著臉拾起地上的“白不離”穿好。
“若是阿爹能變小些,你再長大些……”他盯著她腮邊的紅雲出神。
“好,只要我們能出得去,你想怎麼樣都行。”
知月試著動了動手裡的金箍棒,肋下的疼痛分分鐘叫她重新做人。
可她得適應這種感覺。
聖級的靈力不會讓她殘廢,可這復原前的巨痛她必須承受。
這些年,無論多麼重的傷,她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例外。
考驗她的時候又到了。
知月,你可以的,她心中默唸,為了你自己,也為面前的男人,闖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