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哪受傷了,我再瞧瞧?”她問。
野人舉起自己紅紅綠綠的雙手欣賞著,手指都不敢輕動,生怕弄壞了上面的傑作。
“沒……沒有了,阿爹很扛打的,嘿嘿……”
還阿爹呢,整個一傻小子,知月心道。
“等下!”
見他要拿手背往臉上蹭,她趕忙出聲阻止。
“你眼睛怎麼了?”她急切道。
“擦破點皮,不礙事,”他輕描淡寫。
知月看得清清楚楚,他右眼眨動之時,一滴血淚慢慢滾落。
“低頭,”她命令一般,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有些為難,不想靠她太近,那種莫名的緊張感讓他害怕。
“咳咳……”
見他沒動,她便輕咳起來,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
他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湊近了些,卻根本不敢看她。
他這一垂瞼,知月剛好從他雙眼皮的褶皺中發現一個口子,心中不由竊喜:還好不是傷在眼睛裡面。
不過這個位置要是處理不好,一旦感染還是會危及眼球的。
“再靠近些,我幫你清洗一下傷口,”她有了主意。
“你……你要幹嘛?”他問出這話時,顯然已經猜到答案了,不自覺地直起身子。
“你是不是想看我從你腿上摔下去,”她威脅道。
“別……,阿爹都聽你的。”
他趕緊用手截住下墜的某人,深吸了口氣,才慢慢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