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幾隻海鷗鳴叫著掠過長空,往海的方向去了。
“這個島,我現在出不去,你是這裡最強大的人,我能不擔心你麼?”
知月覺得衣服差不多可以穿了,便撂下這句,起身回巖洞更衣。
野人的目光,也不知不覺地隨著那團絨球飄了回去。
直到她落在石床上,他才陡然收回視線,使勁兒晃了晃腦袋,似乎想甩掉什麼奇怪的念頭。
知月的動作很麻利,她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不該隨隨便便在他面前月兌衣服的,好像讓他想多了。
可當時他流了那麼多血,又是為了救她,她真的沒時間糾結什麼男女之別。
而且,他不是說要收養她的麼,一定是她方才看錯了。
知月深吸了口氣,把釦子扣好。
這小衣服都是絲絹的料子,即便不用火烤,風裡多吹一會兒也就幹了。
她穿好衣服,還特地去鳥窩裡瞧了一眼,那些懶蟲還沒起呢。
昨晚的人蜥大戰讓他們受驚了,幫不上忙,只能在裡邊乾著急的滋味並不好過。
她以指腹輕撫狼神的長髮,這是她喜歡的藍色……
“可以吃了,”洞外傳來一聲催促。
野人看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坐在了自己對面,便把準備好的小串串遞了過去。
“阿爹也是被困在這裡的,雖然出不去了,可我很高興……有你在這兒陪著我。”
他用鋒利的牙齒撕扯著手中的大串串,咀嚼的津津有味。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知月完全被他生猛的吃相給吸引住了,雖說這肉真的很好吃,可他吃的也太香了吧。
“被壞人關進來的,他不想阿爹重見天日,”野人有些無奈地挑了挑眉。
“誰?”
要知道答案了,知月突然緊張起來。
“我不想提他的名字,這世上,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野人咬牙切齒地吃下了串串上最後一塊肉,彷彿那就是把他關進來的人。
“那我呢?他為什麼要把我也關進來?”
知月不想放過這個有可能知道真相的機會,追問道。
“你?”野人的情緒在觸及到面前的小絨球時,漸漸柔和了起來。
“你是一個禮物……我已經不怎麼恨他了。”
知月眉心微蹙,她現在腦子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