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看不得她為難的,所以他剛剛為什麼要提位分的事?先前勸老君的話現在都冒出來打自己的臉了。
他生自己的氣,氣得直跺腳,他是在嫉妒那個藍頭髮的傢伙,藏都藏不住。
她口勿他的樣子,絕不是一次兩次能達成的默契……
堂內
昊天正在組織語言,他是正宮,該表現的大度些。
其實狼神的事他早就知道點兒,心裡也沒那麼突然,這如常使的反應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後宮之中,敢這麼跟小娘子耍性子的,好像還真沒有,想必是有幾分底氣的吧。
知月想出去追人家,又拘著昊天和老君的面子,只能喝茶掩飾。
“去叫他進來吧,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老君心下嘆了口氣,他真應該一直做她的師父,那樣再看見她為別人坐立不安的時候,他眼裡還會是寵愛。
“去吧,他才得了寵,心裡定是轉不過來這個彎兒”,昊天終是說出了符合他身份的臺詞。
知月這才撓了撓臉,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你是怎麼習慣這種事的?”老君與昊天對視了一眼,端起茶杯。
“如果我說,我一點兒都不習慣呢,我也想像新人一樣鬧騰,想霸佔她全部的時間、注意和寵愛,好想……”
昊天說不下去了。
“那又為什麼不呢?”老君攥緊了茶杯。
“可我心疼她”,昊天長出了口氣。
“呵呵,傻小子,既然這麼痴情,當初為何要同意讓她去魔界招安遮天”,老君眉頭舒展開來。
“在我們這些人心裡,情愛註定是要排在大局後面的,不是麼?”昊天苦笑。
“老夫逗你的,你我共事了八萬年,又豈會不明白你的苦衷”,老君把昊天跟前的茶杯遞給他。
“若非有你幫襯,她哪能撐到今天,老夫敬你”。
“道祖言重了,天命使然,你我所做的無非都是份內之事,要是沒有她,歲月漫長,你我以何可待?”
昊天接過已然放涼的杯子,一飲而盡。
“怎的還不進來,真想看看他們在外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