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面上微醺,不遺餘力地解釋著:
“金殿上再見她,沒了猴毛遮面,那眉目含情之態一下子便攥住了我的心”。
“可她那情誼都是為你,你當真是個傻子、憨貨……”
“居然還同意讓我為她療傷,你以為我真的是廟裡的石佛麼?那般……即使是石佛也抵不住啊!”
“唉,怪我呀,是我太迷信清規戒律對你的牽制了,沒早看穿你賊子的本性”,老君頓足捶月匈:
“還給你藉口每天去纏她,罪過呀罪過……”
“好了好了,你就別借題發揮了,我的心是給她了,可她的心還在你那兒”,如來推了一把裝模做樣的老君。
“實話跟你說了吧,昨日是我酒醉未醒,她才留我在偏殿小睡醒酒,卻不想一覺便睡到了半夜”。
“你也知道吧,她跟誰過夜都會被記到小本本上的,所以才答應了我”。
“聽你這麼說,我更後悔了,昨天要是早點兒衝過去把你抓回來就沒這事兒了”,老君拍了拍腦門兒。
“不對呀,偏殿那邊的軟榻都折騰碎了,你跟我說她心裡沒你?”
“不是……,你別總往歪裡想成不成?那東西本來就不結實,我稍一用力就散花了,摔得她好半天都沒起來”。
如來被老君擠兌的臉上都冒火了。
“停,停!你再說我跟你拼了”,老君站起來,擼胳膊挽袖子的,比劃著要掐架。
如來還沒等搭茬呢,穿山甲又回來了,手裡捧著件同如來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白底繡金長袍。
這件腰帶上的紋樣可不是並蒂金蓮,而是一對連枝葫蘆。
老君一見,心中大喜,可面上還要裝作也不過如此的表情,勉強收下了。
“主子說了,這件是早便做好了的,只是與道祖多日不得相見,耽誤了,望道祖莫要抻心才是”。
穿山甲把知月的話原封不動地帶了過來。
“她想見我?”老君把袍子搭在手上,眉間明顯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