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活本該是翠兒的,那丫頭倒是同她這個主子一樣,來者不拒。
怪就怪她總是變著法兒的給如來開後門,這才想著讓她坐幾天冷板凳,免得又要與那人莫名其妙地獨處。
“恩,有道是空口無憑,帝君與嬤嬤不信本神亦是情有可原,不如帝君先試用一個月看看效果,再作定奪?”
狼神一本正經地托腮片刻,當即提出了切實可行的方案。
“彌陀佛”,錦束聞言,手捂心口倒退了兩步。
“嬤嬤信的太雜了吧,想來佛祖那邊兒也沒空保佑術業不專之人”,狼神撇了一眼隨便出來搶戲的老嬤嬤。
“不許胡說,錦姨久居宮中,哪像你這般野性難馴,不拘小節”,知月有意提高了聲調。
“那帝君打算何時來馴服本神呢?”狼神抱著肩膀不以為然。
“這個麼……”,知月本想說就今晚吧,話到嘴邊卻被進來傳話的副統領截住了。
“主子,如來公子奉道祖之命,來給帝君治傷了”,琴酒稟報完,便在門邊等吩咐。
知月心下嘆了口氣,這傢伙找到這兒來,又打著師父的旗號,她若直接下逐客令,必會惹人注目。
只得安撫狼神先回去,才讓琴酒傳他進來。
廊下相遇,兩個男人眼光交匯處,免不了電光火石,都覺得對方搶走了她更多的關注。
知月直接讓錦束傳了午膳,她不想再讓如來對她抱有幻想了,便是這一餐之間與他說清楚也好。
如來自從坐下,便心不在焉地扒楞著菜,他感覺到了知月的疏離,可老嬤嬤一直站在邊上,他又沒辦法問。
“可是不合口味?要不要讓錦姨再張羅兩道素菜”。
知月是主人,總不好一言不發地吃完整頓飯,見他菜不入口,便客套了一句。
“好啊”,他抬眼看她。
這當然是和尚之意不在齋飯了,他是想著,若嬤嬤不再,他便可以……
“錦姨,再傳幾個素菜和糕點上來吧”。
知月雖然沒料到他會如此說,卻還是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