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夕陽穿雲海,帳內靈氣繞雪峰。
如來當然知道他方才跑偏了,雖說不是故意的,可那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關於雙修的理論,他可以同她說的頭頭是道,但在實際操作上,他卻是個生瓜蛋子。
不然也不會將將貼了一下她的唇就怯成那樣,風輕雲淡都是裝出來的,他真的是怕了她。
那日金殿之上,初初見她,他這個被請來,只客串一場戲的小角色便有了情緒。
他以為,那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遠塵那個老鬼跑去大雷音寺找他,投訴他種下的情根不管用。
那猴子不但不聽教誨,還把他這個師父兼夫君趕下了天庭。
如來當時就笑了,果然是他的猴兒,這一世不過才十六年,又攪得他不得安生。
也好,就是走上一遭吧,許久不見,不如……
於是就有了老君另結新歡的戲碼,主意是他出的,名義上是想試試她對老君是否真心。
可私下裡,他想的卻是與她玩個遊戲。
她體內的花器是對男子最致命的吸引,他又種下那道情根,便是讓她在這一世能夠盡情地愛她所愛,無怨無悔。
從前的鬥戰勝佛太過辛苦,太過孤單。
保唐僧那一世,她無情無愛,方才成佛便又承救世之重,苦墮輪迴……
靈山一別,他總能想起她那瘦小的背影,乾脆而決絕——俺老孫願往!
好吧,猴子,他既然來了,便要看看這朵小情花究竟有多迷人,可能奈何得了這世間最不會動情的男子。
他忍不住睜眼看她,十指緊扣,她只是微微勾動指尖,他便察覺到了。
此時的她,唇邊的笑意還未曾完全消散,白雪一般的麵皮多了圈兒粉紅,睫毛在落日的映襯下……美極了。
她在笑什麼?他有些心虛。
會不會認定了他剛剛的失誤是有意為之,療傷的時候他是碰過那裡,可那時他全無雜念,只是急著救她。
不對,不對,現在他也全無雜念啊,怎麼回事?他心虛個什麼勁。
唉,果然是不能分心的,他又出錯了……
平時都服服帖帖的靈力,今天好像就是要同他唱反調,越是想避開吧,越是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