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落地的時候見過一面,後來你就消失了,而且那時你毛毛胖胖的,看起來更像一隻……嗯……小熊”。
這一對比,他真的很難把眼前的美人與記憶中的不明小物相提並論。
“小熊?”知月撅嘴:“原來我真的是一隻熊啊!不過……咱們不都有熊神了麼?怎麼還有小熊呢?”
“熊神是?”墨淵見她靠近,又開始不自然了,無奈身後已然是退無可退之地,只好把頭低下。
“哦,就是守護忘憂塔的雪域霄熊,現在是我的熊神了”,她解釋道。
“你的?連他也歸順你了”,他有些吃驚,顯然在他貓冬的日子裡又發生了很多事。
“恩,實話跟你說吧,九件神器我就缺濾心鏡了,所以麼……蝮蛇前輩小女志在必得”,她托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
“你就這麼有信心能勝得了老夫?”他對自己不爭氣的念頭開始惱火,雙手始終背在身後。
“沒信心,可你喜歡我,又不能用法力傷我,不歸順還能怎麼辦?”她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笨蛋,老夫的法力是傷不了你,可你的法力也迷惑不住老夫的”,墨淵扶額嘆氣。
“騙人,你以為我一個弱女,狼神、豹神他們是怎麼歸順的,還不是那個什麼妖花的功勞”。
話到此處,她頓了頓,情緒似乎有點兒複雜:“我是神器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以為老夫會跟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後生一樣,見到你就邁不動步?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你回去?天真!”
他實在躲不開她,只好跳進水裡“避難”。
“別那麼小氣嘛!方才打了你一巴掌是我不對,可誰讓你突然一絲不卦的”。
“雖說本姑娘是經歷過風浪的人,但你這也太直接了吧,怪蜀黍”,知月蹲到潭邊,繼續做他的思想工作。
“住口,住口!越說越沒邊兒了”,墨淵的老臉被某人這幾句話說得變顏變色的。
“老夫那蛇形最忌女子按頭,一按便會縮回人身,你還敢在這兒賊喊捉賊……”
“真的啊?這麼有趣,原來你怕女人,那你就更得跟我回去了,本姑娘專治各種害羞的怪蜀黍,哈哈……哈哈”。
知月怕他遁走,一把抓過漂浮在水面的藤條。
她這一下可把墨淵緊張壞了,生怕自己身上這件臨時的偽裝被小丫頭扯掉,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又爬回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