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靠在軟榻上,聽翠兒一邊捶腿一邊扯著宮裡的閒話。
“主子要是想知道,奴婢就多說點兒”。
知月一直閉著眼,翠兒叨咕了半天也瞧不出個眼色來,怕她煩了,才有此一問。
“呵呵,說說吧,都是怎麼議論朕的”,知月伸手摘了粒葡萄入口。
“大夥兒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議論您呀,她們說的都是王子們的事兒”,翠兒抿嘴偷笑。
“說是研禮那幫老頭子之所以總張羅著選秀,是因為後宮的王子們使不上力氣”。
“那是什麼話?”知月挑眉。
“就是吧……帝君登基眼瞅著快一年了,肚子還是沒個動靜,有人就開始懷疑王子們在那方面……”
“呸!”知月這個力度,小小的葡萄皮便把廊下的立柱穿了個洞。
“這幫老不正經,朕如今已有五位後宮,即便是不行,還能個個不行,虧他們想的出來”。
“主子別動氣,您想啊!那幫人多是老態龍鍾了,以己度人唄”。
翠兒瞧著葡萄的屍體撇了撇嘴。
“噗!真是反了他們了”,知月被翠兒這丫頭逗得樂出了聲。
“你便放出風去,朕的夫君都生猛著呢,若不是有聖級靈力護體,朕早吃不消了”。
“去叫錦姨把朕的藥端進來”,知月吩咐道。
翠兒的話給她提了個醒,有件事兒還真得抓緊了。
……
不大的功夫,錦束便託著一碗一碟進了大殿。
“主子,服藥吧”,她把托盤撂下,拿起藥碗試了試溫度,才遞給知月。
某人不假思索地一飲而盡。
“錦姨怎的不問,朕多日未入後宮,這會兒用這避子湯做甚?”
知月拿眼掃著自己的老嬤嬤,在她擎著的碟子裡挑了塊蜜餞放進嘴裡。
“主子寵幸何人,是主子的恩典,需要老奴關心的,只是主子的身體罷了”,錦束對答如流。
“還是錦姨最心疼朕,給朕淘換來這麼個久服的方子”,知月笑道。
“老奴明白主子的心思,主子並非不想開枝散葉,只是機緣未到,不願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