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也不能,這就是她的宿命,捨棄金身,再墮輪迴,為的就是保六界之太平,救難於前。
“我們該回宮了,月兒,去換件衣服吧”,他瞥了眼圈在穿山甲腰上的一雙白蓮藕,淡淡道。
“徒兒遵命”,某人無奈應下。
“大統領稍待片刻,朕一會兒就好”,她又湊到穿山甲耳邊嘀咕完這句,才跑回房去。
“宮裡可有人注意常使別院”,老君把穿山甲讓進自己房間喝茶。
“文召王倒是藉故去過兩次,都被小六子假扮的‘遠塵’給擋回去了”。
穿山甲回答著老君的問話,目光卻被桌角上掛著的粉色肚兜所擾,進而不經意地掃向暖帳。
簾櫳半挑,錦被凌亂,已是這般時分,兩人才將將起床……,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覺山中茶苦。
“是他倒也無妨,這事自是瞞不過慕染雲的”。
老君揮動拂塵將肚兜甩進帳內,撂下簾子。
“年輕人,這細軟之物看多了要上頭的”。
穿山甲被他這話嗆紅了臉,只得悶頭喝茶,許久才憋出一句:
“道祖既知我心意,為何還肯讓我留在主子身邊?”
“她命該如此,不是你,也會有別人”,老君抿了口茶,又道:“與其是別人,還不如是你”。
“是因為小的相貌醜陋,能讓道祖安心麼?”穿山甲抬頭追問。
“非也,月兒是慕美的性子,可她亦是生冷不忌的,老夫不就是個例子麼?”老君自嘲。
“老夫信你、留你,是因為她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她”。
“呵呵,傻小子”,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胡思亂想了,後宮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道祖教訓的是,小的謝道祖明言”,穿山甲起身拱手。
“教訓?不許師父欺負大統領,他可是個老實人”,知月收拾妥當,跳進門來護住穿山甲。
“老實?為師也很老實啊”,老君無辜攤手。
“那好,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便準你抱朕回宮好了”,知月整了整衣襟等待老君出手。
“統領都到了,自然該是統領負責,老夫法相莊嚴,向來不近女色的”,老君手捻鬍鬚,故作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