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進自己的房間,卻是撫著她的房門發愣。
“咳咳!”她輕咳出聲。
“這處原是掛小月亮香囊的……”,他有些窘迫地解釋道。
“恩,上個送與師父了,也沒來得及再做新的”。
對他的明知故問,她多少有點不樂意,雖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可好歹是她親手做的。
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隨手便丟到一邊去了。
“師父的房間在這邊”,她推開對面的門,把茶具放好,便要離開,卻與身後那人向住了,左右都過不去。
她乾脆停下,讓他先過。
“月兒”,他叫住已經行至門邊的某人。
“之前的事,是為師不好,嚇著你了”,他聲音不大,手心卻冒汗了。
剛見到她那會兒,他便想給她賠罪的,可就是張不開嘴,怕她一下子惱了,不再理他。
知月關門的手一滯,沒回頭,只說了句:“師父早些休息吧”,便回自己屋裡去了。
她倒在床上,兩行清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這一夜,兩人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了才各自睡去。
楊氏卻不知道有這一轍,做好了早飯便過來叫閨女起床。
知月頂著黑眼圈,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就被趕去對面請師父,連門都忘敲了。
還好床邊都有暖帳隔著,也沒機會瞧見什麼。
“師父,醒醒吧,開飯了”,她邊打呵欠,邊拍著床幫。
老君剛剛眯著,睡的正香呢,聽到小徒弟的聲音嚇了一跳。
連忙把帳簾拉開一條小縫兒,瞧見某人正蹲在帳外,困的直點頭,眼看就要磕在床幫上了。
他趕忙起身把手掌墊了過去,磕是沒磕到,可某人卻就合著睡著了。
他沒辦法,只得把她抱到床上繼續睡,自己則強打精神,下樓同楊氏一起吃的早飯。
楊氏聽說她的懶閨女又睡回籠覺去了,也沒好意思再去喊她。
讓老君捎了點吃食上樓,自己便去鎮上趕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