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半晌,還是抬手推了下門。
呵,人家落鎖了。
方才還逞能說酒品好,只是兩壇而已,便不請自來了?他心中自嘲。
看來這丫頭比他更瞭解男人,呃……,也不知這凡間酒是如何炮製的,後勁兒太足了。
頭重腳輕,雙腿發軟不說,還乾渴的很……
他扯開衣領,順著門邊兒滑坐到地上,撓抓門板想討口水喝,卻又不好意思張嘴。
他知道,只要一見到她的臉,他就會想要別的,很想。
……
她知道,他還在門口,那悉悉索索的小貓爪子,好像撓在她心上,怎麼辦?
她不是他的對手,門一開他便會撲上來。
“師父,是你麼?”她還是下床了,蹲在門邊小聲開口。
“不是為師……還會有誰?有誰這般想念你,卻只能喝悶酒”,他的聲音裡存著慾望的波動。
“有誰一掌便可以平了這樓,還等在門外”;
“有誰十天十夜守著只半死不活的小黑熊說喜歡她,卻在救活她以後,又把她還給那些兔崽子”;
“有誰願意只為了七天的相聚,把自己當成個死人,接受冥王之母的凌遲……”
“還有誰?你說,還有誰?”
老君月匈口悶熱的不行,他生自己的氣,也生那丫頭的氣。
他氣自己猜不出她的心事,氣自己在她面前笨拙的像個孩子。
他氣她對那幾個小子都可以寬容,卻唯獨狠的下心把他關在門外;
他氣她的口勿那麼甜,讓他夜夜夢迴,卻再夠不著……,她真的好壞,還敢問是他麼?
“師父,你方才說什麼?”她猛地把門開啟,急切道:“什麼七天?什麼凌遲?”
“你還知道擔心為師麼?”他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小人一臉焦急,心中竟有一絲竊喜。
“快別說傻話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可那人卻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