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半天,你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前世姻緣早定,又有佛祖保媒,何來苟且一說,快快,別喝悶酒了”。
穿山甲把老君手裡的酒杯一扔,便往外拉他。
“你這是作甚?”老君紋絲未動,抬眼瞧著面前上躥下跳的小個子。
“當然是找主子去啊?”穿山甲心中暗道:這老頭也忒穩了點兒,反倒是他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難不成讓老夫去慕染雲床上搶人麼?”老君面上頓時黯然了不少。
“可不是”,穿山甲尷尬地拍了拍腦門兒:
“可您也不該再吃文召王的醋了,若非他在前面打通了師徒這道死牆,主子又怎麼會輕易接受您呢?”
穿山甲這話仿若醍醐灌頂,把這些天來積聚在老君心頭的苦悶,全都衝散了。
他說的太對了,那兩個人可是被使徒的禁忌折磨的不輕啊。
要不是知月中了血咒,解鈴終須繫鈴人,恐怕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恩……,宮裡麼,估計暫時是沒戲了,那咱們就一定得利用好這次回草廬小住的機會”,穿山甲沉思道。
“咱們?”老君挑眉。
“道祖跟小的說了這麼多,不會就是為了倒倒苦水吧?”穿山甲痞痞地笑著。
“反正甭管您怎麼想,小的於您也好,於主子也罷,都是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當然得幫著忙活了,您說是不是?”
“沒想到你修為不高,腦子卻不笨,但老夫最看中你的,卻是一個‘忠’字”,老君正色道。
“道祖別取笑小的了,您是知道的,我原不過是福靈山的叛將罷了”。
“是主子寬厚、不計前嫌,小的才能在近前伺候”,穿山甲提起從前,不由得面露愧色。
“福靈那幫宵小,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們賣命,月兒也算是救你出火坑的恩人了”。
老君想起具廣榮上金殿告御狀那回,心裡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