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到什麼程度呢?上朝牽手來,下朝抱著走,兩人眼裡除了彼此,那跟本就裝不下別人了。
這一個月下來,原先知月腕上痴情鎖留下的淤痕,由紫變紅,最後竟慢慢淡成了粉色。
血咒的事,後宮那些位都是知情人,織鬼當初可是說過,即便是夜夜笙歌,最快也得半年才能消除。
這才一個多月效果就如此明顯,可見召王多賣力氣了。
眾人心中苦悶,卻無法可解,總不能直接去合樂宮搶人吧。
昊天呢,因為上次的小黑熊事件,對知月心中有愧,一時沒臉多做糾纏。
而且先前也是他去求著慕染雲,讓人家把每天回孃家通勤的媳婦給哄回來。
現在人家把事辦成了,他總不能唸完經就打和尚吧。
路遊呢,也以為小娘子被那些二五仔傷了心,如今肯回來便是好的,況且若論恩情,他定是要排在師兄後頭的。
雖然他對那丫頭的思念不比任何人少,可他對恩寵卻是佛系的很,先前她在他這兒也是待過一個月的,他知足。
豹神就更沒話說了,能躋身使君之列,他已經在偷笑了,主子變成了娘子,兄弟們都眼饞死了。
最悲催的莫過於咱們的小常使兼至聖祖師大人了,他是有名無實啊!
每天在常使別院枯等著,便想起從前他還是局外人的時候,看著孩子們談戀愛。
還覺得跟鬧著玩似的,一個個生氣窩火的,根本不值當子。
現下自己有了心上人,才體會到那種患得患失的滋味兒。
尤其是小東西就在自己眼前,不但不得親近,還得由著旁人擁她入懷。
日子愈久,他心中愈加煎熬,如今已經到了難以成眠的地步。
這一日,他又在房中獨酌,穿山甲提著兩罈子酒和幾樣小菜上門,說是過來湊熱鬧。
“這不是凡間的酒菜麼,你從哪兒弄來的?”老君看了看桌上的東西。
“你猜?”穿山甲見他悶悶不樂,便想賣個關子活躍一下氣氛。
“不說拉倒,老夫心煩著呢,沒空跟你打啞迷”,他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