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統領,你什麼時候變成唐僧了,這麼囉嗦”。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相公呢”,她把用完的詩手巾搭在他肩頭,仔細瞧著他。
“那……那敢情好”,他把臉偏向一旁,動靜比蚊子還小。
“噗~佔我便宜是不是?這壞人還沒來呢,自己人就窩裡反了……”,知月被他逗得合不攏嘴。
“屬下自知沒這個福分,便是過過嘴癮還不行麼”,他咬牙呲出一個苦笑。
沒等知月細品那話中的含義,便被魚貫而入的丫鬟婆子打斷了。
李氏介紹她們挨個行禮之後,便七手八腳地為知月裝扮起來。
其間也曾有人,試圖把房間裡唯一的大男人趕到門外去,可他說什麼也不肯。
婆子們見小姐臉上笑的燦爛,也便不再多事了。
穿山甲沒理會小主子的壞笑,直接把李氏叫到一旁,詢問起這種比賽的細節:
“這麼說,賽場並不在嫣紅樓?”
“正是,鎮中有處廣源大戲院,平日便是達官貴人們聽戲的地方,販夫走卒是進不去的”,李氏點頭。
“那邊地方寬敞,可食可宿,外省的花樓來此參賽,早幾日便會住進去”。
“賽制如何?可有會讓主子為難的地方?”
他雖是與李氏說話,可餘光卻一直留意著知月那邊。
丫鬟婆子們把她脫得沒剩幾片布,還取笑她某些部位太過豐腴,穿不下一件巴掌大的小衣服……
他揉了揉眉心,飛也似地逃到了門外。
豈料他剛一出去,屋內便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浪笑,臊的他直撓牆。
好不容易熬到了出發的時辰,兩人又同乘一趟轎子,對面而坐,他卻不看她,拉起小簾子佯裝欣賞月色。
不知何時,他開始害怕與她獨處了。
“還生氣吶,統領大人,小心氣壞了身體”,知月此時披著斗篷,白紗覆面,全身上下都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屬下不想跟粽子講話”,他匆匆瞟了她一眼。
“我也不想搞成這樣啊,可乾孃說了,要保持神秘,沒到亮相的時候,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能讓外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