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底下這會兒也炸鍋了。
這二八佳人兒在跟前淌眼抹淚的,哪個漢子能經得住啊,紛紛嚷嚷著要把自個兒桌上的菜端到臺上去,給姑娘們下酒。
“各位爺稍安勿躁,這事小的做不了主,煩請姑娘們稍待片刻,小的這就向上稟報”。
小司一看事兒不好,趕緊上臺說軟話,這要是鬧起來,他們幾個毛蔥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多謝官人體諒,我們就此等著您的好訊息”,知月上前一步,面上謙恭有禮。
穿山甲和李氏在下頭看著,自然明白這是她使的緩兵之計,估麼著是快到量了,想辦法拖延時間呢。
李氏心中暗笑,這鬼丫頭當真是個人才,長年喝酒的人都知道,這喝急酒一時半刻的上不了頭,只會蜇胃,讓人想吐。
可一旦停下來,酒勁便會慢慢的反應出來,沒有功夫的人很容易見風就倒……
呵呵,她哪裡是想吃菜呀,她是想早點兒收工罷了。
不一會兒,小司便帶人拿來了酒菜,可沒等吃上幾口,就有人支撐不住被攙扶下去了。
其實知月眼前已經重影了,她掐著自己強打精神,等到第二十八碗下肚,終於聽到了小司的吆喝:
“賽果已出,臺上剩下的十位姑娘晉級”。
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感覺到有人抱起她,便睡了過去。
……
“末”字院正房
“道祖既然如此關心主子,為何又不讓她知曉?”
穿山甲站立一旁,看著老君沾詩了手巾,小心翼翼地給某人擦著臉。
“我即為人師,自當好好待她,她知道與否並不重要”,老君輕描淡寫。
“那便勞煩道祖了,小的去外面守著,若有吩咐知會一聲便是”。
穿山甲瞧著自己插不上手,只好識趣地退出去了。
老君本想叫住穿山甲,可他實在放心不下床上那隻醉貓,便硬著頭皮留下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某人迷迷糊糊地掙開眼,發現了靠在床邊打盹的“白髮男子”。
她宿醉未醒,總覺得眼前之人很面熟,好像在哪見過,晃晃悠悠地爬起來,藉著月亮仔細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