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給你鬆鬆土”,他應了一聲便繞著她打起了洞。
等她周圍的凍土都有了餘地,他才跳出去,兩手往她腋下一扣,稍一用力,美人蘿蔔就出坑了。
“手感不錯吧,壞小子”她低頭看向還停在她心口的一對豬蹄兒。
穿山甲有點兒懵,下意識地勾了勾手指,嗖地一下把手背到了身後。
“屬下……,屬下……”
知月看他低頭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便拍拍他的肩膀:
“別想詞兒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出息……,快把頭抬起來吧,一會兒鼻血都流乾了”。
他趕忙抓了一把雪在臉上糊擼了一陣,屁顛屁顛地跟著小主子進屋了。
兩人披著毯子在廳中圍爐喝茶,知月瞧著火苗出神,臉上又升起了淡淡的憂傷。
“屬下說這話可能有點不自量力,主子能把不開心的事同屬下說說麼,也許說出來心裡會好過些呢”。
“我一定替主子保密”,穿山甲煞有介事地舉起三根手指。
“你要能保密,還會跟著我麼?”知月抄起手邊的花生殼擲了過去。
他知道,她指的是他背叛福靈投了她,頓時說不出話了。
她嘆了口氣,又把話拉了回來:“我心情不好,你卻偏往槍口上撞,是我多言了”。
“你自從跟了我,便是一直為我著想,沒了旁的心思”。
“我也早就把你當成了心腹,若非如此,今日在我身邊的便是旁人了”。
“主子待我如此寬厚,屬下心中忐忑”,他想起方才的小插曲,愣是紅了臉。
“嘖嘖……還忐忑,我看你心裡美得很哩”,她看著他那個握杯的姿勢,就猜到他還在想之前的事。
“我問你個事兒,如果一個男人連送到嘴的肥肉都不吃,那他是不是?就是對這個女人沒意思”。
“這個麼?也不一定”,穿山甲眼珠轉了轉。
“也許他是覺得,兩個人根本就沒可能,理智戰勝了情感,不想害人害己呢?”
“可我聽說,男人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那個那個,如果真的喜歡,還能忍住懸崖勒馬麼?”她發出一個終極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