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情景,讓他想起了福靈山一役,黃金隧道大戰骨刀手,主子那時便沉穩果斷,一點不像是十幾歲的小丫頭。
時移世易,從前與主子同仇敵愾的是狼神,現在換成了自己,甚好,他倒要看看這些瘋狗還有什麼能耐。
“小心!”知月餘光一掃,三支袖箭,正衝向穿山甲的面門。
推開穿山甲,她一腳點在狼牙男的肩上,飛身朝放冷箭那混蛋刺去。
劍中眉心,那個還沒看清面目的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知月愣是沒鬆勁兒,腳才沾地,又順手結果了三個目瞪口呆的敵人,其中就包括剛才的狼牙男。
動作一氣呵成,三顆人頭落地,看臺那邊便轟動了。
“老大,你真是好眼力,這娘們兒是個夜叉啊!留下也吃不到”。
“看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身手這麼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閨女……”
“才剛兒,真是看走了眼,她那佩劍是件重器,你我都未必拿的起來,在她手裡輕的像根毛”。
“嘖嘖,看來這批土狗都挺不過去了……”
刀疤臉一直沒吭聲,只是把目光聚焦在那件白色斗篷上,有些出神。
知月連斬四人的光環並沒有持續多久,那些失去了痛覺的戰士,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又瘋狂的反撲上來。
眼看著,那件雪白的斗篷都快被敵人的血染紅了,知月卻是越戰越勇,那柄劍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直到她進入鐵籠之前,她都是不會用劍的,至少在失憶之後,這把劍唯一被派上的用場,就是過牛糞迷宮的時候。
知月甚至有些懷疑,它是有靈性的,它急於要證明自己,它絕不是什麼攪屎棍的材料,而是一件可以帶主子打勝仗的寶貝。
穿山甲在一邊都看傻了,因為根本就沒他什麼事兒了,主子身邊不斷有敵人悶聲倒下,劍過之處橫屍遍地。
轉瞬之間,幾十個人全部失去戰鬥力。
他拄著自個兒那把彎刀,嘴角不自覺的上翹,看來這次,又是主子在保護他了。
籠子外面的看客,激動的嗷嗷直叫,他們都是男人,真的是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戰鬥場面了。
從前那些新來的,只要一被推進籠子,多半是鬼哭狼嚎,分分鐘就要收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