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是一枝絲花鳥牙柄芭蕉團扇,素色絹底,兩面繃之,繡松樹下牡丹從,孔雀昂首垂翼,展屏於坡上,扇柄牙制,陰刻迎春仕女圖,氣韻生動,配色柔和自然、恰到好處。
最後一件竟是一個粗麻布荷包,無圖案,方方正正的,中空可收口,看起來就是市集上賣菜的攤販常用的那種,和前兩件“寶貝”放在一起,不免有些寒酸。
臺上的三個人,仔細端詳了幾件寶物,知月最先一歩走到紫檀如意跟前,想要伸手,似乎有些猶豫,又轉頭看向那枝芭蕉團扇。
一旁的花日新豈會容她多想,徑直過去撞開知月,便將那最好的選擇牢牢握於掌中,然後一臉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戰利品,小聲在知月耳邊笑道:“妹妹承讓了”。
“你……”,知月見花日新拿瞭如意,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面上卻還要配合那憨貨剛才的嘲諷,做出追悔莫及的神色。
登時,臺下響起一陣唏噓感嘆之聲,觀賽的眾仙大多都為知月錯失瞭如此良機而感到惋惜。
其實她真正想選的,卻是那個麻布袋,可又怕被花日新盯上露了行跡,只得佯裝去取如意引對方上鉤。
她猜度著,這姓花的雖然未必會瞧的上那布袋,可如果自己直接去拿的話,這傢伙必定生疑,也許會像方才搶如意一般先下手為強,所以她才來了這麼一招請君入甕。
至於水心麼,知月先前就想過了,她是冰仙傲雪的徒弟,按理說,上次敖雪與師父在諸仙大會上結怨,她此番參賽,必是冰仙授意,來對付自己為師門揚威的。
雖說之前她曾傳紙條提醒過自己,但是,單憑這點並不能斷定她是敵是友。
不過,既然水心此行的目的是打敗她,那麼三件寶物中,最好的如果被花日新先得到,若自己推測的不錯,剩下的兩件裡,水心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去拿扇子了。
果然,就在知月和花日新較勁的同時,水心抬頭,望向她師父冰仙敖雪的座席,點了點頭,便快步走到玉案跟前,毫不猶豫地握住了那枝芭蕉團扇。
事已至此,再無懸念,知月只能慢吞吞的挪過去,“不情願”地捧起了麻布袋。
她心裡也不甚清晰,為何自己就偏偏中意了這麻包,也許是她總覺得,之前的兩件寶物和她放在一起不合適,她向來不愛金玉,更不喜奢華,況且那些東西她平素也用不上啊……
這粗麻布的荷包,至少能裝些零碎,比如師父給她的傳信羽、透光的紅葉,對了,興許還能順帶裝走幾個蟠桃,回去分給明珠她們呢。
王母和玉帝在上方一直觀察著三人的一舉一動,見她們勻已各取所需,二位天尊彼此確認了一下眼神,便由王母提筆,刷刷點點寫好了旨意,掌事仙婢上前接過,雙手擎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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