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文字想趁著這次機會,把卓君給擺平,這樣回頭對付聯眾也更容易一些,但是現在卓君跑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再往後,怎麼對付聯眾依舊是一個問題。
“江哥,”劉海文說道,“這次過來,咱們也沒能把卓君挖過來,那以後,他肯定還是個麻煩。不然,我再多找點兒社會上的朋友,看看哪裡能堵著卓君,早點兒把他給解決掉!”
江城想了想,說道:“找他太麻煩,瓦解聯眾的方法很多,未必只能從卓君下手。如果咱們能找一個聯眾內部的人,使用點兒手段,不難把聯眾搞垮。”
“聯眾內部的人……”劉海文想了想,片刻之後,眼睛一亮,說道,“江哥,我有一個好人選。”
……
第二天。
在蔣萬發的棋牌室裡。
鵬帥的那個被關進去的兄弟,前兩天的時候因為在裡面表現還不錯,被提前釋放了,這會兒功夫,也是跟著鵬帥一塊兒到了棋牌室值班。
從之前人人都得笑臉相迎,拍自己馬屁的排程,變成了一個只能抽水錢的員工,這個落差讓鵬帥三人都極其不爽。但是沒有辦法,這是蔣萬發的命令,他們在聯眾確實是讓汪明陽給打下來了,不願賭服輸不行。
而且,卓君這些天在聯眾的做為他們也一直關注,如此力挽狂瀾,更是決定了卓君比他們更適合在青龍鎮。所以,他們以後回去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
可以想象,可能以後他們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小小的棋牌室裡,給蔣萬發看場子了。
鵬帥早早地就從醫院出來了,被鋼珠打穿的手纏著紗布,糊著石膏,就這麼掛在脖子上。他一天天也不動彈,就坐在櫃檯前面,喝著悶酒,抽水錢的活也都交給了他兩個兄弟。
鵬帥本人,幾乎就像是廢了一樣,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拉碴,也不知道幾天沒颳了。他兩個兄弟看鵬帥這樣,各個也都垂頭喪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毫無疑問,兄弟三個人的前途一片黯淡,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就在鵬帥依舊給以前一樣,不顧自己手上的傷是不能喝酒的,一瓶瓶雪花直接灌下去的時候,他的手機“叮鈴鈴——”地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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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帥喝的兩眼全是血絲地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在北城區一個幹皮條生意的朋友——皮條張。
他這個朋友,手底下有不少小姐,都是農村過來打工,被他半騙半逼迫地,過來幹了這行的。這個人頗有手段,所以手裡面小姐不少,誰開個足道、洗頭髮啥的,有時候還找他,跟他要兩個人撐撐場面,所以在這一行裡,皮條張還是有點兒身份地位的。
鵬帥跟這個皮條張不算很熟,但是也認識,有時候鵬帥想去玩兩把了,就去找這個皮條張,讓他給自己找兩個剛下水的,相對來說乾淨一些的。
除此之外,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別的來往。而現在,皮條張主動跟鵬帥打電話,鵬帥也是有點兒懵。
但是,他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喂,皮條張,給我打電話幹啥?我可沒心情照顧你生意昂!”
皮條張公鴨嗓一樣的生意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嘎嘎嘎,鵬帥,你瞅瞅你,我這能是沒生意做才來找你的嗎?怎麼,咱們朋友一場,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