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煙都抽完之後,他聲音已經有些啞,一字一頓地從嘴裡咬出了哪句回應:“那就分手。”
他知道葉珈藍為什麼想分手。
因為就在幾個小時前,白亦給他打了個電話。
只不過唐遇當時心思都在床上的葉珈藍身上,沒接到這通電話。
直到淩晨的時候結束,他給葉珈藍清洗完身體之後,他才給白亦回了條訊息。
時間不早,他怕打擾白亦休息。
結果白亦那天晚上值夜班,電話給他回過來的時候是三分鐘後,他剛把一個騎在女同事頭上的病人給拉下來注了鎮定,“喂,小遇?”
唐遇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白亦也不等他回應,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女朋友今天打電話找我。”
“找你幹什麼?”
“她問我認不認識餘瑩。”
“……”
唐遇沒接話,捏著手機的手指用力,手背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不大清晰的血管紋路。
淩晨一點多,這座不夜城的路燈還都亮著。
他站在陽臺上瞥見萬家燈火,然後聽見白亦那頭翻動紙張的聲音,“這名字我覺得有點眼熟啊,但是開始又實在沒想起是誰來。”
“你知道我也算是一個年輕有為又帥氣的精神心理科的醫生了,每年來找我看病的病人多了去了,翻了半天這些年的患者名單,然後最開始幾年的時候才翻了出來。”
“我就說第一次見你女朋友怎麼就覺得眼熟,她跟餘瑩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感情是親姐妹。”
唐遇盯著樓底下一個個閃爍不定的亮光,還是不說話。
白亦重新看了眼以前關於餘瑩的病情記錄:“餘瑩本身就有輕度抑鬱,小産後抑鬱程度加深,吃藥好像不大管用。”
“不過她在我這裡看病看了沒多久,後面就沒再來過了。”
他試著打過幾次她的手機號碼,每次都是空號。
白亦本身就是大忙人,他也沒多想,只當她換了一個主治,後來久而久之,他也就把這個人拋到了腦後。
直到葉珈藍打電話跟他問起這個人,他重新翻了眼記錄才想了起來。
“不過我記得你也認識一個叫餘瑩的,是不是一個啊?”
唐遇“嗯”了聲。
白亦哽了一下。
這個名字不特殊,所以重名的機率不小,他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就這麼給對上了。
白亦:“那小遇……你知道她為什麼抑鬱嗎?她來找我看病的時候狀態不大好,我問有什麼煩心事,她只說了感情不太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