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先聽我說,療養院畢竟不能和正規醫院並論,再者沈女士的住院賬戶裡,僅僅只能維護最低廉的藥物,如果她身體有明顯的外傷或是其他反應,做為她的醫生,我不然不能馬虎。前提是她除了精神失常之外,並無其他異狀,一直到你去接為止,沈女士便是如此,如果真有需要,我會馬上聯絡院方給她做最全面的檢查,只是費用……”
“所有的費用,我全額負擔!”
向陽想了想,最後請冷明傑幫忙,帶沈雪去做檢查,而他卻是給王峰發了一封長長的郵件後,撥通電話:“資料收到了嗎?”
“剛點開呢。”王峰一邊瀏覽著,一邊跟向陽彙報近幾天的情況,末了問:“溫小山還是不肯上飛機,怎麼處理?”
敲暈或用藥,這一定不是少爺想要的處置方法。
如王峰所想的一樣,向陽之所以想帶溫小山過後,純粹是對付離開出逃的溫欣,目前人回來了,他唯一的念想便是哄她開心
如果這個開心的前提是傷害溫小山,即使那並不是惡意,那也不想行!
修剪整潔的指甲,輕輕在桌面敲了敲,向陽說:“溫小山先留在康復中心吧!我發你的資料看完了嗎?”
“看完了,你懷疑沈雪會跟董事長有關?”王峰略有些驚訝,擰了擰眉頭,將前段時間在新城別墅發現監控的事,說了說,又道:“我查了近期出入人員的記錄,最大的嫌疑有兩人,一是董事長,二是季成海!”
“恩,查吧,作重點來處理。”又交待了幾句,向陽這才掛了電話。
此時已經午夜兩點,習慣性的拿煙,點燃的瞬間眼前閃過一雙緊擰的秀目,他怔了怔。忽然又菸捲折成兩截扔到垃圾桶裡。
下午她回來的時候,可能聞到他身上的煙味了,那眉頭擰得像小山一樣,雖然沒再要求什麼,但為了她。
他還是願意試著去戒!
直到第二天傍晚,向陽才接到醫生的電話,聽語氣好像很慎重,他縮了縮眸子:“這樣吧,我半小時後,在療養院對面的咖啡館等你!”
“好!我拿報告給你,你一看便知了。”
最初,向陽設想的僅僅是沈雪在走失後,可能被騙,然後受到什麼較大的刺激,可他怎麼都沒想到檢驗報驗居然寫著子宮撕裂和下體裂傷。
是什麼,又為什麼造成這種結果,無需多問。
向陽深吸了口氣,擰著眉頭,一雙鷹目裡盡是凜冽的殺氣,掏出打火機,當著醫生的面直接將報驗點燃,從懷裡拿出提前準備好支票,推過去。
“奏醫生,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特別是我妻子!”向陽頓了頓,將紙灰連同菸灰缸一併丟到垃圾桶內,蹙眉略思考:“這兩天,可能還會麻煩你,奏醫生,如果我妻子問起,我希望你可以對此保密,畢竟……對每個兒女來說,都,難以接受。”
別說是溫欣,單單就是他,他這個向來不是什麼心軟的男人,此刻心裡都是低落的,離開咖啡館,他車速提得飛快,彷彿只有疾速才能讓他稍稍淡定。
而溫欣,整個下午都不見向陽的蹤影,最後她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戳出他的號碼,然後用肩頭夾著,轉動著中指處的對戒,似是漫不經心的問:“在哪呢?”
低柔的嗓音,帶著些些剛睡醒的慵懶,透過電波傳遞到向陽耳中,莫名的像帶著某個安定的成份,竟讓他那顆略有躁意的心沉穩。
他呼氣,“在路上,溫欣,隨便,隨便說點什麼都好。”
“你怎麼了?心情好像很低落,是不是我媽,嗯,咱媽,媽媽的檢查報告出來?怎麼說?你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