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揮汗如雨的時刻,在這個猶如航行在茫茫黑夜的大海里,她的眼就像指引方向的那盞亮點,讓他不至於迷失和黯然,一直以來,安辰以為在親眼看著溫欣結婚,在知道她是幸福的時候,他的人生就算是圓滿,只是不想,他真正的圓滿還在之後。
低頭吻了吻喘著粗氣的女人,“你又忍什麼?”
如果說昨天他們在一起是因為有酒精的關係,那以這一刻,他們都是清醒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米莉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三年前的那夜,他不止一次的說,不要說話,不要發出聲音,好好的品味並感受那時那刻的美妙。
所以,她忍著,她咬牙。
只是固執如安辰,又怎麼會輕易改變主意,繼續追問,“忍什麼?出聲啊!”
米莉扭了扭身子,幾近痛苦而又壓抑的張了張嘴,終是發出一聲很輕很輕的聲音,卻是仍不如安辰想象中的那般癲狂。
他捏著她的腰,“叫啊!”
“……啊。”
………………
風雨平靜後。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米莉忍不住點了支菸。
頭靠著床,眼瞧著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的,雖然披著一層神秘的外衣,卻是美麗至極。
剛才一次結束後,她又討要了一次,像是上癮,像是飢渴的餓狼,她總是不想一次了事,丟人?
米莉彈了彈菸灰,她不覺著丟人!這種事可以說是情理之中,再尋常不過了,誰都會有的荷爾蒙作怪的時候,再說了做過都做過,想要又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估摸著安辰快洗完了,她急忙又吸了兩口煙,起身開窗讓屋子裡的煙味稍稍擴散些,赤腳出了臥室。
彼時,兩菜一湯,已經沒有多少熱度,唯獨鍋裡的米飯還在保溫上停留著。
像是尋常夫妻一樣,她喊了聲,“好了沒有,菜都涼了。”
其實安辰早就好了,只是順手將洗手間的幾件衣服洗了,那是某個女人換下的長裙和內衣,以及他換下來的長褲和裡面的什麼東西,卻是經過客廳時,米莉抬眼看了看,又說,“回頭把你的衣服拿過來幾件,好換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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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好衣服,吃飯並沒用了多少時間。
可是累著了,又可能是真的餓了,所以兩人都沒怎麼客氣,一陣風捲殘雲後,米莉搶走了碗筷。
不是她想表現賢惠,而是覺著讓安辰那雙手去做這種粗活,太可惜了,那可是一雙能打贏官司並且勝訴率為百分百的手,骨節段段分明的,像是深山裡的綠竹,修長而又有力,也就是膚色不太像模特兒的小麥色,而是略有些蒼白。
可即使是蒼白,米莉知道他也是強大的。
男人吸引女人的東西,除了金錢、地位和權勢,或許只剩下雄性的荷爾蒙了。
很慶幸,他有的,她超迷。
收拾完廚房後,米莉擦著手走出來,心裡想著,或許這就是她被吸引的原因,再看安辰,他雙手抄兜,慵懶得靠著陽臺的推拉門,神色凝重的思索著什麼,米莉走過去,撒嬌似的由側面抱住他,“想什麼呢,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