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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馬 (3 / 3)

最後孫孟璋在孫俏的一番勸說下,又回到了以前念書的書院,裡面的教書先生十分看好他,所以時隔好幾年,對他依舊頗為照顧,幾乎將其當作了重點培養物件,指望他明年科舉能夠給自己長臉。

日子就這樣無風無浪地過去了大半月,方家那邊不知為何最近也沒了動靜,孫俏偶爾路過如意賭坊時,便看見那邊門庭冷落,只偶爾有那麼三三兩兩的人進進出出。

期間只要清晨沒有下雨,她都會準時準點的去後山鍛煉身體,溫習拳法,整個人的身體和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整張臉出落得越發美麗。孫俏幾乎每日攬鏡自照,也不由感嘆原身的模樣生得是真的好。在原身的記憶中,孫弘盛這個父親的長相雖雋逸,但實在與‘美’這個字沾不上邊,所以孫俏猜想著,原身的容貌應是大部分隨了她那從未見過面的母親。

期間唐旭偶爾會找上門,但孫俏都是避而不見,因為她不知道該與這個人說什麼,畢竟她不是原身,也不喜歡他,現在的唐旭在孫俏看來就是個麻煩。

在她自己還沒有變得足夠強大時,她不想去招惹那些麻煩,她知道自己一旦見了唐旭,方素娥那邊得到風聲後怕是又會想著法子來整她。她暫時沒時間與之周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方素娥造的孽,她全給記在賬上,等她忙過以後,會一筆筆親自找她清算。

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畢善與一個頗有名氣的人約了一場賭局,匆匆出了門。

孫俏眼瞅著客棧那邊也快要改造好了,好不容易等到更夫打完二更時,她揣上銀票後趕緊去馬廄牽了自家唯一的一匹馬,馬兒溫順地低下頭,任由她伸手撫摸自己的鬃毛,孫俏跨上馬背,獨自策馬西去。

提前到了石迷巷,巷內漆黑一片,唯有巷口處一簡陋的露天茶攤頂上四角分別懸掛著有四盞白燈籠。

茶攤的生意不好也不壞,三三兩兩的人或吃茶或小聲聊天,人沒有孫俏想象中的多,更沒有想象中熱鬧。

茶攤老闆是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子,他杵著一根花紋有些奇特的木柺杖,顫顫巍巍走到孫俏馬前,仰頭看著她,語速極慢地說:“時辰未到,姑娘何不先來小攤歇個腳,吃碗茶。”

他實在太瘦了,整張臉似乎只剩下一層皮,上面還布滿密密麻麻的老年斑,牙齒幾乎脫落,所以他這笑在燈籠的映照下顯得有幾分瘮人。

孫俏還未來得及答話,胯.下的馬兒卻不知為何突然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嘶鳴,腦袋晃了又晃,不斷前後蹶蹄,非要先把自己背上的人摔下去不可。

還好孫俏反應夠快,急忙拉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背,回憶著上一世去旅遊時向馴馬師學的一些安撫驚馬的方法,正要施展,不料有人比她更快。

一抹極快的寒光閃來,晃了孫俏的眼,孫俏瞳孔一縮,急忙下馬閃到一邊。

驚馬在發出幾聲無比慘烈的嘶鳴後“砰”的一聲重重倒地,孫俏還是閃得不夠快,溫熱的血濺在她臉上、身上,染紅了她唯一一件藕粉色裙衫。

她的馬死了,被人一劍殺死。

孫俏唯一看清楚的是那柄長劍劍柄掛著的劍穗,和馬的鮮血一樣紅。

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終於,一個頭戴黑色帷帽,身穿鴉青衣袍的男人從茶攤走出,慢步至馬前,他伸手從馬的皮肉中拔出那柄染血的長劍,劍身在燈籠光下發出幽幽寒光。他隨意一甩,劍身上沾染的血跡去了大半,不知他從哪裡拿出一塊方巾又對著劍身細細擦拭起來。

孫俏鼻尖盡是濃鬱的血腥味,連帶著對這個陌生男人的厭惡感,令她幾欲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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