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孫俏輕搖著頭,“就是奇怪既然大夫都解釋清楚了,為什麼今日還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傳聞。”
“人雲亦雲而已,阿妹不必煩惱。”
他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轉身出了房門。
屋內只留孫俏一人,她坐在梳妝臺前,握著手中的銀子,看向鏡中陌生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孫孟璋下了樓,將還圍看在那行酒令桌邊的一個矮個子夥計叫到了客棧後院無人的馬廄邊,拿出一串銅錢,“你走吧。”
矮個子夥計不敢置信地問道:“掌櫃的,您這是……”
孫孟璋一向溫和的面上此刻卻沒什麼表情,語調毫無起伏:“你被辭退了。”
錢順被這幾個字說懵了,小心道:“如果掌櫃有什麼不滿意小的的地方小的可以改,以後幹活兒一定勤快。”
“昨夜二小姐的事,你與多少人說過,你自己心知肚明。”
錢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辯解道:“小的、小的沒有啊。”
孫孟璋突然正言厲色:“昨夜大夫來診治時,就只有你守在二小姐屋外,整個客棧的下人就你管不住那張嘴,你還敢狡辯?”
錢順卻依舊辯解道:“一定是那兩個老大夫……”
他不想被辭退,因為在這裡當夥計別提多安逸了,每月包吃包住,幹的活兒也不多,工錢還與別處生意紅火的客棧差不了多少,掌櫃是個讀書人,性子也一向溫和,很少為難下人。
“我這地方不歡迎亂嚼舌根還不敢承認的人。”
孫孟璋將那串錢扔在他腳邊,甩袖離開。
錢順撿起地上的銅錢,起身有些憤恨地盯著孫孟璋離開的背影,往地上啜了口口水。
丹楹刻桷的屋內,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穿著墨色長衫的男人來回踱步,愁眉緊鎖,目光時不時往一扇緊閉的房門看去,口中念念有詞:“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動靜……”
直到屋內傳出一陣聲響,男人趕緊上前敲門,“主人,您感覺如何,屬下可能進來?”
屋內的聲響突然消失了,過了半晌,才傳出一道聲線極為慵懶的男聲:“進來。”
男人推門而進,屋內巨大的壓迫感讓他有些喘不過氣,見自己的主人此刻正坐在鏡前仔細端詳,他不由大喜道:“恭喜主人神功大成。”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雙更,閉門造車這麼久,也不知道好不好看,雖然作者菌寫得挺起勁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