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頭一次見你這麼膽大的姑娘,小爺想交你這個朋友。”畢善紅著臉,氣急敗壞說完這句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表白呢,孫俏見他這副模樣,噗嗤一樂,調侃道:“你是不是沒有過女人?”
畢善一張娃娃臉似乎更紅了一些,坐在一旁的孫孟璋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以及兩分訓.誡:“阿妹。”
孫俏見著正從後院進來的張大娘和陳六往這邊看過來,面對這兩人驚異的目光,孫俏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什麼身份,不由輕咳一聲,遠離了畢善。
畢善似乎鬆了一口氣,而後心底不知為何又有些失落。
直到用午飯時,他那目光時不時就往孫俏身上粘去,弄得孫俏自己渾身不自在,伸出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看啥呢!愛上本姑娘了?”
畢善急忙否認,“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小爺我可是喜歡溫柔可人的。”
孫俏哦了一聲,渾然不在意,只道:“那就趕緊吃飯,別瞎瞅瞅。”
畢善卻依舊掩藏不住他的話嘮屬性,又開始叨逼叨起來:“據我所知,除了骰子骰盅,嶸州城這邊其他賭具都被官府嚴格把控,不許木匠工匠私做的。”
孫俏聽後想起什麼,神秘兮兮道:“你知道鬼市不?”
畢善眉毛一挑,“你還知道那地方?”
孫俏笑而不答。
當天下午,孫俏就帶著昨日租來的幾個奴隸出了門,畢善偏要跟著她,她想了想,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考慮,把這人帶上也好。
先將奴隸們帶回牙行,她就帶著畢善一路東問西問,找到了整個嶸州城較為出名的幾個修葺師傅,與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便帶著他們回到自家雲盛客棧。
師傅們看了後,結合孫俏所說的那些想法,眾人認真商量了一番,整個工程大概需要耗費一月左右的時間,期間客棧最好不要住人。
孫俏聽了,只好又去牙行買了一處離客棧和後山較近的一座宅子,花了三百兩銀子,最後花錢請人打掃了一番,將客棧裡的東西全部搬了過去。
由於請的苦力多,速度快,所以天黑前,孫俏新買的院子就能住人了,這院子孫俏也是挑了許久,她自己自然是滿意的。
因為客棧不再營生,孫俏便讓陳六等人一起去院子裡伺候,工錢照舊。
院子是兩進的,孫俏和孫孟璋便住的內院,孫俏讓孫孟璋住在內院的正房裡,她自己則住到西廂房裡。而畢善身份再厲害,說到底也只是個外人,孫俏便將他安排在外院的東廂房裡住下。院子的房屋夠多,孫俏還貼心的為幾個下人安排了屋子,還是每人一間的待遇。
孫孟璋將之前用剩下的銀子還給孫俏,孫俏卻沒接,只讓他今年好好用功,缺什麼就去買,爭取明年順利中舉,好讓她以後能有個靠山。畢竟這個時代,不傍上幾個有權有勢的,做生意什麼的還真有些寸步難行。不然方正為什麼每年要花一大筆銀子打點巴結地方官爺,道理都是一樣的。
而且在原身的記憶裡,他們父親還在世時,孫孟璋就在嶸州城裡的一處書院念書的,只是後來父親撒手人寰,家境一落千丈,孫孟璋不得不肩負起辛苦養家的重擔,安心照顧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