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灰衣修行者也不敢怠慢,急忙掠了出去。
又過了片刻,只聽到外面如雷般的幾聲悶震,蕭謹喻感知到有劇烈的元氣波動,他心急如焚,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等了片刻,也不見那灰衣修行者來回報,倒是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卻是一名少年和數名身穿青衫的修行者走了過來。
“殿下!”
蕭謹喻看到這名少年,頓時行了一禮,他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窩火。
這裡平時根本沒有什麼大事,但偏偏太子殿下在他的府中時,卻偏偏有事發生。
這名少年五官只能算是清秀,不算特別好看,但神情寧靜,卻天生有一種大人物的風範,他只是擺了擺手,微微挑眉,道:“南広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有如此劇烈的元氣波動,好似有厲害修行者在交手?”
“我…..”
蕭謹喻一時語塞,他心中苦悶,只想說自己也不知道,但也就在此時,腳步聲疾響,一人疾掠過來,卻不是之前那名灰衣修行者,而是一名五十餘歲的男子。
這名男子也不是王府之中的修行者,赤足,散發,看上去完全就是邊民的打扮。
“王爺!”
這名男子也沒有多少禮數,看見蕭謹喻就馬上大叫,“王爺,有人鬧事,叫賣人頭,方才馬供奉和錢供奉去盤問,還沒有說上兩句,就被那人打倒了。”
“怎麼回事?”
蕭謹喻臉色大變不說,那少年身後的數名修行者也是面容一緊,其中一名文士模樣,白面無鬚的男子輕聲問道:“馬供奉…王爺,是您府上的馬明秋馬供奉?”
蕭謹喻的面容發僵,雙手微微發抖,他嘴角扯了扯,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個“是”字。
聽到他說出“是”字,原本雲淡風輕的這幾人也都是面色大變,其中有幾人原本就已經準備出去看看,但此時卻都是僵在當地。
那馬明秋是蕭謹喻去年冬裡才招攬到的大供奉,此時南広王府的肖印岫外出,這馬明秋便是王府供奉之中獨一的一名神念境,結果這神念境的大供奉,就方才那片刻元氣震動的工夫,就被外面的人擊敗了?
就方才問話的那名白面無鬚的男子雖然自認比起馬明秋和肖印岫還要略強一些,但他也不過就是神念境之中手段有些異數,也不可能如此迅捷就擊敗馬明秋。
此時他的腦海之中第一時間閃現的是魔宗和陳子云的名字,但按照確切訊息,那兩個人一個往北而去,一個似乎還在距離建康不遠,怎麼都不可能在這裡。
而且這人說什麼賣人頭….這兩人也似乎不可能做什麼怪異的事情。
“任先生您不要出去!”
蕭謹喻看這名青衫修行者沉吟,他卻以為對方要出去檢視,連忙搖手,道:“方才我也是已經特意交待過,讓他們出去檢視,好生和那人說,千萬不要和那人交手,但轉瞬之間還出了意外,我怕那人便是針對王府而來,如同守株待兔一般。”
聽到這樣的話語,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一滯,反倒是那名趕來報訊的邊民打扮的男子連連點頭。
這名男子是集市裡面的龍頭,手下有些江湖人物,平日裡也是幫著城中的官軍管理一些集市的秩序,他看著蕭謹喻,道:“方才馬供奉等人出去,才剛剛行禮,那名年輕人就已經不耐,說,人頭不買,來看什麼看,接著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就已經出手。”
“賣人頭,是真的人頭?”
那名姓任的青衫修行者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劇烈的一閃,道:“既然如此,便先買一個回來看看到底是何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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