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容意,甚至是和那兩名南広王府的供奉戰鬥時,因為始終需要提防飛劍的變化,所以他即便展現出可怕的力量,但其實始終懸著一線,不敢毫無保留的發力。
而且不是厲末笑這種對手,也逼迫不出他體內所有的潛力。
此時他已經確定厲末笑無法閃避自己的這一“刀”,分出勝負的關鍵只在於絕對力量的對沖,他自然毫無保留。
厲末笑的眼睛變得一片血紅。
並非是因為憤怒,而是他體內的真元流動的太過劇烈,帶動的氣血超越了平時流動的極限。
一聲厲喝從厲末笑的口中炸響。
接著便是無數聲密集的金鐵撞擊聲。
一團團氣勁不斷的在厲末笑的身體周圍炸開,他手中的短劍在極為侷促的空間裡擊開了每一根朝著他襲去的細索,將這些細索全部斬開!
炸開的氣勁伴隨著真元的碎片,如片片晶瑩的微黃色羽毛在他周身飛舞,顯得美麗至極。
厲末笑的掌指之間盡是鮮血, 劇烈的痛楚如鋼針襲刺在他的識海,只是他在發出那聲厲喝之後,卻緊緊的咬著牙齒,拼命忽略這種痛苦,將所有的感知集中向林意握著這根矛的手和林意的身體。
林意的虎口也裂了。
只是他的左手依舊很穩,他的身體也依舊很穩。
厲末笑甚至感覺到了林意此時身體裡湧動的歡呼雀躍的味道,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更為恐怖的新力在生成,如同浪潮般從血肉經絡之間湧出。
這樣的力量對撞,對林意根本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林意依舊能夠很完美的發力,再斬出一劍,或者一刀。
既然如此,那他便已經敗了。
“我敗了。”
他很乾脆,不再強握手中的劍,他任憑手中的劍掉落在地,同時開口說道。
他也不再強行收斂體內震盪不堪的真元,任憑那些真元如同散亂的潮水一般,沿著他的經絡散往他身體各處。
林意身體裡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意無法抒發,他並沒有馬上停手,右手中的長劍依舊斬了出去,但是卻未斬向厲末笑,只是斬向一側空處。
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