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有所覺察覺,這一個多月的負重真沒白練,現在舉手投足都分外輕盈呢。
兔子他們幾個有眼力見兒的,趕緊把碎裂的杯盤和殘羹冷炙都倒騰出去,只留幾個下酒菜和酒罈子擺在一邊。
“我就給你們跳一段兒在賞心賽時學的開場舞,我知道那時你們正在南天門當值,肯定沒看過。”
知月一面說,一面在桌子上伸伸胳膊,下下腰,還劈了劈叉,準備給這幫小子露一小手,忽然好像又想起什麼,丟下一句“稍等”就跑回屋了。
寅虎正好有話說,見知月離席便直接講了出來:
“方才酉雞兄弟的事兒,大家日後定要引以為戒,主子是待咱們寬厚,不忍苛責,可咱自己心裡得有數,主子和你我不同,如今還只是凡人之軀。”
“我們防範外敵保護主子還來不及呢,怎可因為疏忽大意而傷了她呢,凡人都是輕易可病可亡的,主子又是女子,孱弱的緊啊!”
“你們方才也看到了,主子在這方寸之間便可翻騰跳躍,她這般嬌小可愛之人,我們必得珍而重之,更效犬馬之勞都不為過。”
寅虎這話說是的語重心長,他是看不得主子受一點兒委屈的,哥兒幾個都是出身鄉野,難免行事莽撞,他得多提醒著才行。
酉雞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多麼愚蠢,還好主子和老夫人沒事,要不然他真是難辭其咎,一時愧悔無地,乾脆伸出一隻手來表決心:
“有生之年……必不負主子大恩”,其它人也都一個一個地把手疊在上面,共同盟誓。
知月換好了舞衣出來,見大家都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還有點兒納悶兒,咋回事?等著急了,還是這衣服穿錯了?
不能啊!她可是一點兒都沒耽誤呢,又低頭檢視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寅虎的掌聲一響,大家才反應過來,都跟著拍起了巴掌。
知月尷尬地笑了笑,心想:她這可能是多此一舉了,之前與他們見面的時候,自己穿的都是門中的常服,這套舞衣果然是太扎眼了。
雖然有點兒不好意思,但穿都穿上了,多想無益,跳就完了。
知月又一次站上了桌面,大大方方地甩開長袖,舞了起來。
粉色衣裙旋轉飛舞,顧盼生姿、嫋嫋婷婷,十幾個人眼睛都看直了,他們此時此刻也更深切地感受到了,虎老大方才說的可愛是什麼意思。
其實現在看來,“可愛”一詞虎老大還是用的太保守了,這簡直就是“可愛之極”好麼。
可能是多喝了幾杯,知月轉著轉著有點兒發暈,最後一個動作沒停穩,剛好踩在方才那根筷子上,腳一滑就向後倒了過去。
大夥兒當然都看到了,可誰也不能越過虎老大,去接主子不是?這麼一來知月自然落到了寅虎懷裡。
“主子有些醉了,我帶她進去歇息,兄弟們繼續喝你們的,我去去就來”,寅虎抱著知月邊往屋裡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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