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得堂中,見一青衣女子周身泛彩,儀態端莊,面上看來也是有些年紀的,目光波及之時倍感祥和之氣。
“晚輩野風、清火、知月、明珠,給仙使請安”,四人順次躬身下拜。
“仙徒無須拘禮,我乃王母跟前九婢,名喚錦束,奉旨前來授禮,願供仙徒差遣”,錦束恭敬還禮。
多年行走天宮的歷練,錦束心中自是明白的,眼下之人現在是凡人女子不假,但幾日之後就難說了,若得機緣,成了位份尊貴的某神某仙之妻,便可跳入仙班,這差使她當然馬虎不得。
“仙使修貴資深,又是我們的長輩,若是不嫌我等身低微,來日方長,仙使之稱未免顯得生分,不如我們就尊您一聲‘錦姨’可好?”清風上前一步,扶錦束歸座。
“仙徒說的在理,既是如此,我也樂得自在些,日後便也直呼各位仙徒的名諱了”,錦束心中不由得高看清風一眼。
從前去別處教習,因著仙凡有別,這稱呼上總歸讓雙方心存芥蒂,相處下來也多是客套敷衍。
沒想到此番逍遙之行,才一見面,這孩子三言兩語就能說到她心裡去,可見逍遙上仙教徒有方啊!
見幾人都點頭稱是,錦束接著問道:“不知二位姑娘是哪位參選呢?”目光掃過二人停留在明珠身上。
“知月不才,悉聽錦姨教誨”,知月起身回話。
錦束向知月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方才覺得知月嬌小了些,便以為明珠才是正主,現下仔細端詳才發覺,原就該著這丫頭入選才對。
眼前這少女楚腰纖細,柳眉桃腮,膚光似玉,由其一雙妙目更是弱水含波,讓人見而忘憂、心生嚮往,就連那櫻桃小口竟也是未塗自朱的。
抬手輕附於知月頭頂,片刻之後錦束滿意的點點頭,便讓她回去坐好,自己則輕車熟路地講起天庭的故事來。
知月他們自然以為,這是仙婢鼓勵知月而做出的親近舉動,實際上錦束是在借些機會查驗參選者是否真的不通法術,只有先過了這關才有資格參賽,這也是仙婢下凡的使命之一。
錦束所講的一切,像是一出出好戲一樣浮現在他們眼前。
四個人完全沉浸其中,時而眉頭深鎖,時而大笑開懷;一會兒為戲中人不能兩兩相合而扼腕痛惜;一會兒又為禮法與道義之間,熟輕熟重而爭辯不休。
直到太陽西沉,幾個人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表情。
也不知是為什麼,那些無關你我的故事,從錦束的口中傳入他們耳裡,彷彿有種魔力,讓受教之人雖未閱盡蒼桑,卻也能感同身受,戲中人的喜怒哀樂、功過情由已經深深嵌入他們的腦海,怕是想忘都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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