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歷過太多的被人嘲笑與輕視了。
老人認為，自己這種社會最底層的人，是很卑賤的。
這種自卑的想法，幾乎深入到了他的骨子裡。
所以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舉動。
看到老人的舉動，秦不二的心情非常沉重。
他滿臉微笑著，鼓勵著說道：“沒關系的，手髒了可以洗！”
僅僅是因為秦不二這個笑臉跟這句話，老人的眼有些濕潤了。
沒有親身經歷過，永遠都體會不到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
他們求了無數的醫生，那些醫生不是把他當做乞丐一樣趕出去，是沒有好臉色，敷衍兩句讓你走人。
他們眼的那種厭惡，讓你覺得自己是如此的骯髒與渺小！
“這個年輕人是不同的，因為他在對自己笑！”老人在心這麼想著。
於是，他很努力地想要把手抬起來。
可是，他的手臂哆哆嗦嗦的，像是風之後的後遺症一樣，完全不聽使喚。
“慢慢來！”秦不二笑著說道。
受到秦不二的鼓勵，老人眼滿是堅毅之色。
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將手腕抬到了秦不二平伸出的手。
“不錯！”
秦不二贊許地說道，雖然老人的手臂有一層油膩的汙垢，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清洗過了一樣，但是秦不二還是沒有任何嫌棄地扣住了他的脈搏。
“把他的衣服掀開！”秦不二對男生說道。
聞言，男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解開了父親衣服的紐扣，露出了肚子。
老人的肚子非常鼓脹，像是吃了很多東西一樣。
但是肚皮的顏色，卻是黑透紫，像是那一塊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一樣，看起來非常的恐怖。
秦不二又讓男生扯開後面的衣服，看到老人後背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濃瘡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把衣服放下吧！”
到了現在，秦不二已經明白了這個老人身散發出惡臭的原因了。
“在床躺了很久了吧？”秦不二問道。
“快一年了！”男生低聲說道。
“嗯！”
秦不二再次點頭，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小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