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燕歌抬頭，看到陸秋和目光落在自己額頭上，手輕輕碰了下額頭，立刻疼的直皺眉，“啊，這個啊，沒什麼，不小心撞的。”
不小心撞的？他信才有鬼。
這麼乖巧柔弱的小姑娘，他想不出她今天遭遇了什麼，被人欺負到了什麼程度。還有她頭上的傷，是被人打的嗎？
陸秋的臉色瀚海沉浮般變了幾變，幾秒後慢慢歸於平靜。
“委屈嗎？”陸秋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燕歌頓時卸下了所有的心防。
她咬唇，有些晶瑩的東西慢慢充盈在眼眶裡，“委屈啊。”
本來沒想哭的，但是燕歌聽了陸秋的話後，委屈感立刻上來了，淚珠子一顆兩顆的掉下來。
陸秋瞳孔一散，心裡淡淡的慌亂感由內而生。
“你……別哭啊。”
燕歌強忍著，抽抽搭搭的說：“陸哥，我能抱抱你嗎？”
陸秋猶豫了一瞬，有些無奈，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燕歌已經自己抱上來了。
聞著陸秋身上的味道，燕歌覺得更難過了，她從抽抽搭搭變成小聲啜泣，“陸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又很粘人？你看到那個貼子了嗎？我清清白白的，沒和別的男人亂來過。那個男人是我哥哥的朋友，在我心裡就是我的另一個哥哥，我和他什麼都沒有。還有，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玩弄你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歡你。”
大街上，小姑娘抱著男孩，哭的委屈又傷心。陸秋低頭，有些無措，他從來沒哄過人，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哭。
親她，親她就不哭了。
腦子裡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陸秋驀然一愣，暗諷自己竟然有了這種齷蹉的想法。
燕歌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哭了一會兒就好了。她放開陸秋，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她抬頭認真的看著陸秋，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問他：“陸秋，你喜歡我嗎？”
陸秋垂眸，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問他，他沒有一絲準備，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陸秋的沉默讓燕歌以為他無聲的拒絕了，她扯了下唇，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
“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兩人之間無聲的沉默，燕歌捏緊手指，然後又放開，對陸秋笑了笑，“陸哥，我回家啦。”
燕歌轉身離開，剛走幾步，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陸秋唇角扯出一條直線，“我送你。”
燕歌動了動唇，說了聲好，這就當做她最後的一點念想吧。
……
昏暗的房間裡開著一盞昏黃的燈光，陸秋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捏著鼻根，心裡有些煩躁。
小姑娘今天問他的那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
喜歡她嗎？
他從未喜歡過一個人，但是燕歌之於他，大概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