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懷遠,如今可以確定的是,姜禾是姜遲收養的義女,但這一點,我們要盡量瞞著。”
“姐,這事陸曉生也知道啊,我們怎麼瞞?”
“他要想說早就說了。”
秦悠還是迷惑,“如此說來,鑄劍公子真的是沈年的兒子,真正的年城少主?”可是又不對啊,鑄劍公子好歹幾百歲了,年城少主應該與姜禾一樣,二十一歲才對。
鐘情知道秦悠的疑惑所在,“真正的鑄劍公子已經死了,如今的鑄劍是他的徒弟,也就是年城少主,姜流。”
見鐘情語氣如此肯定,索西征看了過來,雖然自己也有此種猜測,但也只是猜測。聯想到這一路,姜流對鐘情的態度,心中有了另一個猜測,也許鐘無垢在搶驚鴻劍的時候,殺了真正的鑄劍公子。
秦悠吐了吐舌頭,“姜姓一家秘密還真多,身世也複雜。”
鐘懷遠拍著胸脯保證,“小師妹,別怕,再複雜,也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摸了摸手中的驚鴻劍,鐘懷遠暗下決心:爹,劍雖然是偷偷搶回來的有點不光彩,但是我會用它守護你想守護的山莊與天下。至於你的仇,待姜禾斬斷接天鏈,兒子定於她一決高下。
陸衡搓著雙手,有些興奮,“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如今,無垢山莊住滿了人,東齊城的熱鬧可遠甚當日的巫南城,就是販夫走卒,老弱婦孺,都關心著。畢竟,天災關乎每個人的身家性命。
陸曉生慢條斯理地喝著杯中茶,“別急,我們只要控制好人心,一步步逼著姜禾趕緊去斬斷接天鏈就好。”
“公子,姜禾真的能斬斷接天鏈?”
陸曉生哼笑一聲,揉了揉有些不適的眼睛,“到時候不就知道了,無論結果如何,她在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陸衡知道公子恨年城,“那姜流呢?”
“他,留他一命也無妨。“先前是自己急躁了,忘了以姜流的身體是根本練不成卷雲袖的,留他一命,讓他痛苦地看著親人相繼死去,年城覆滅,也不錯!
陸曉生大笑了起來,此刻,要不是為了證明是無咎錯了,他倒是真的有些期待姜禾能斬斷接天鏈了。天下人圍攻年城,這個結果也不錯。
暮色降臨,姜禾因為之前吃飽喝足,沐浴後又睡了一覺,天黑了她反而精神飽滿。
辛忱回來時,不僅帶了很多吃食、衣服,還帶回來一個訊息,說明天,無垢山莊會召集江湖中人,審問鑄劍。
先前浩浩蕩蕩,指責無垢山莊挾持鑄劍公子的江湖好漢們,得知鑄劍真是沈年的兒子,如今都轉了風向,鉚足了勁要審問鑄劍,逼出沈年。
姜禾攔住年年的去路,嬉皮笑臉道,“姑娘,可否賞臉一起賞月?”
“禾公子,邀請本姑娘賞月,是要花錢的。”以前在年城,她們就是如此相處,年年張口就戳姜禾的痛處。
姜禾拋了拋剛從辛忱那順過來的錢袋,“街邊的小吃,只要姑娘喜歡,我們從南吃到北。”
年年笑了起來,攬著姜禾的肩就往外走,不管如何,不能因為明天敗壞了今天的興致。
沐浴出來的辛忱,換好衣服,發現自己的錢袋不見了,他嘴角含笑,想小姑娘都會趁他沐浴順走錢袋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