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忱,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往北走?”
“沒錢沒地,難以為繼。”
“是因為旱災?”
“也因為各派紛爭,一群被殃及的池魚。”
“逍遙門主是個怎麼樣的人?”
“呵,這個問題問我不太好。”
這話什麼意思?姜禾也不糾結,換了問題,“巫越教如果要一統江湖,你會阻止嗎?”
“不會。”
“巫越教被滅,你會阻止嗎?”
“不會。”辛忱沒好氣地看向姜禾,“你今天問題太多,要留點給明天。”
“最後一個問題,你會……算了。”無親無故,應當沒有誰,會總是幫助另一個人,是自己一時貪戀。
“決定算了的問題,以後就都不要問了。”辛忱嘴上不饒人,其實內地裡,他忽然覺得有個同伴也不錯,一路走來,嘰嘰喳喳,平添了幾分生趣。
當昆侖派收到訊息,聽聞巫越教來犯,秦悠比誰都積極。
“爹,巫越教人已越過界限,幾次三番在昆西城搶財掠物,這次還殺了不少人,這是挑釁,你就讓我去吧,滅掉他們的囂張氣焰。”
秦悠一方面是擔憂昆西城,另一方也是真的想下山,她都一個多月沒出去了。成日待在山上,無聊得發慌。以前不覺得,這種感覺是出去一趟後産生的。
“哈哈,悠悠長大了,可以為爹分憂了。”秦坤聽著女兒的話,口氣是大了點,但他的女兒就該這麼傲氣。
“爹同意了?”
“這可不是爹同不同意,而是看你自己。最近功夫可有長進?”前一句寵溺無邊,後一句又透著幾分威嚴。
欣喜的神態頓時回落,秦悠低下了腦袋,甕聲道:“進步不大。”
之後似乎不甘心,走到秦坤面前,抱著他的手臂搖了搖:“爹,我遇到瓶頸了,說不定出去歷練一番,眼界寬了,就自然長進了。”
秦坤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等你大師兄出關吧。”
“大師兄什麼時候出關?”
“師妹,如此惦記我出關啊?”門口忽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但對於此時的秦悠來說,簡直是天籟。滿腦子想著,大師兄出關,她可以下山了。
不同於秦悠的興奮,此時地處東邊的無垢山莊,氣壓很低。鐘情、鐘懷遠姐弟自年城冰封,匆匆回莊之後,就再也沒出遠門。個中緣由,不過是巫越教屢次來犯,以及莊主鐘無垢突然身受重傷。
“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日裡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思進取的鐘懷遠,見鐘無垢受傷,總算收了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