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是中午了,大家都饑腸轆轆。
何田讓易弦喂大米一把加鹽炒的黃豆,她們也得停下休息一會兒,喝點水,吃個烤小土豆,繼續走。
雖然岸邊有兩塊巨石,但上了岸,地形就好多了,是一個緩坡。
在松林間又蜿蜒行走了近一個小時,終於看得到林中的小屋了。
可是這時,何田的臉色反而非常難看。
她的小屋,煙囪裡正冒著白煙。屋子周圍的雪地上,布滿腳印。
她拽下肩上背的一把獵槍,扔給易弦,輕聲說,“你會用吧?”
易弦沒說話,摘掉厚厚的手套端起獵槍,熟練地拉槍栓。
何田從大米身上的背簍裡拉出兩塊白布,輕輕開啟,那是兩件帶兜帽的披風。
她給易弦披上一件,自己也披上一件,拍拍大米的腦袋,讓它自己在林子裡走。
白色披風在雪地裡有很好的掩藏效果,以至於,何田帶著易弦繞到小屋另一側的陷阱區時,那兩個正站在一個松樹拱門陷阱旁收獵到的貂鼠的男人都沒發現她們。
“放下我的貂鼠。”何田突然出聲,嚇得那兩人一驚,他們也立即想要端起獵槍。
“嘭——”
獵槍發出的巨響震得四周樹木上的積雪紛紛落下,遠處受驚的禽鳥撲楞著翅膀飛快逃走。
何田剛才朝其中一個男人腳下開了一槍。
她冷哼,“我可不是沒打中。是看在多年鄰居的份兒上給你個警告。”她說著又朝天空放了一槍,“我還能再連發四次。”
那兩人僵在原地。
何田冷冷說,“把槍扔在地上,蹲下!”
一個男人趕緊聽話扔掉槍,蹲在地上,另一個,猶豫一下,看了看何田身旁的易弦。
易弦輕輕笑了一聲。
何田突然覺著,這麼笑好像比開槍還有震懾力呢。就是那種,“我看你還能怎麼辦呵呵呵”的充滿蔑視的笑。
這麼覺著的不止何田,那個男人也把獵槍扔地上,乖乖蹲下了。
“屋子裡還有人麼?”何田問。
“沒。就我們兩個。”後來蹲下的那個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