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弦一笑,“還以為你會問我那包子吃起來什麼口感。”
何田也笑了,“接下來就要問了。那包子的皮是面做的麼?還是透明的?”
易弦想了想,“是半透明的,好像是糯米麵。”
“糯米啊……”何田嘆道,“糯米能做好多好吃的呢。可惜去年沒買到。去年夏天連粽子都沒吃成。我用大米和小米放在一起包的粽子,只能解開葉子還不散,味道比起糯米粽子差遠了。”
“我倒挺想試試大米和小米包的粽子的。”
“那找一天我包一點。”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再重整精神繼續去工作。
太陽快下山時,他們劈好了所有要用的竹板,又背了剩下的竹板到營地,準備晚上吃完飯給它們都鑽上洞。
竹板一共劈了四十二塊,打算在八米多的底索上每隔十厘米鋪一塊。
但是,將所有竹板都穿上藤繩之後,他們又改變了計劃,每十五到二十厘米鋪一塊。
因為四十塊竹板加上藤繩的重量接近三十公斤了。同樣的體積,竹板要比松木板沉重。
橋板太沉的話,就會把橋面壓得更接近水面。
何田蹲在雪地上,拿著根樹枝,再次計算。
算了一會兒,她把樹枝一扔,站起來,“不管了。明天再說吧。”
說是這麼說,臨睡前,何田躺在被窩裡,還在唸念有詞計算到底需要多少竹板。
鋪橋板最好是一氣呵成,鋪橋板的人背上橋板,踩著自己剛鋪上的板,一塊一塊向前鋪,從橋的一端一直鋪到另一端。
要是帶的竹板不夠,鋪到一半沒有了,還得中途返回。
易弦安慰何田,“我們這橋就八米多長,就算再跑回來也不會太費力,再說了,哪能揹著三十公斤的竹板趴在藤索上啊?多累啊。”
他這麼一說,何田終於釋然了,很快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易弦醒來後,看到何田坐在篝火邊往裡添柴,她還沒梳頭,頭發亂七八糟地翹著,對著火苗發呆。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她毛絨絨的腦袋,“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何田吸口氣,“睡不著。太激動了。”
易弦悶笑一聲。
吃了早餐,他們背上竹板和藤繩爬上山頂。
這時太陽剛剛升起,金色陽光照在已經鋪設好的六條藤索上,在懸崖下的冰河上投下幾條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