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了她這麼久,要不是今天下午遇襲,洗澡洗到一半跑出來殺人,他自己也說不準還會隱瞞多久。
意外曝光了,可是他心裡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來了。以後……
他看著何田,心裡像裝了只小兔子,絨絨的,暖暖的。
何田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聽見易弦說,“你把傷口裡的淤血吸出來,沒準能好的快一點?”
“淤血?怎麼吸?”何田茫然。
“被蛇咬了也是吸出蛇毒,然後再推拿,按摩肌肉,熱敷什麼的,總會好起來的。”易弦看起來很有信心,就和他說要建藤橋建水池時一樣。
何田抹掉眼角的淚,“嗯。”她看著易弦,用眼神問,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易弦臉紅了一下,“你……先露出胳膊。”
何田一怔,臉上一熱,可看著易弦正直又無辜的眼睛,不再遲疑,解開衣釦。
她脫掉一隻袖子,又看看易弦。
何田面板白膩,易弦是早就知道的,她那隻小手還曾經伸到他被子裡不肯回去,當時他還曾想象過她滑膩的手臂是什麼樣子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美成這樣。
她肩頭、手臂在此時晦暗的燈光下,像是有一層瑩潤的光澤,她單衣下面穿著件式樣簡單的無袖小衣服,只露著鎖骨,可她身體曲線玲瓏,讓他移不開眼。
何田看著易弦盯著自己手臂皺眉沉思,還以為他覺得自己傷勢比之前想象得嚴重,一著急,又想哭了,“是不是治不好了?”
“怎麼會?”易弦拉住她手,“你過來,先找到針眼,你還記得打在哪裡麼?”
他說著,拉著何田往自己身邊引。
傷口其實是很好找的,手肘之上一掌左右的地方,手臂外側,一個小紅點,周圍一小片淤青。
何田看見傷口,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吸不到那裡的,求助地看向易弦,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拍拍自己的腿,對她招手,“你過來坐我身上,我幫你吸。”
何田抱著自己的胳膊,臉紅了。
她搖搖頭,“我不坐。”
今天下午她剛醒的時候,他就讓她坐他身上了,結果呢?
夭壽啊!
要是……又這樣,她該怎麼辦?對小易弦打個招呼麼?
易弦也想起自己有前科了,輕輕咳一聲,“那是第一次……不,是沒小心。呃,是……意外。這次我有心理準備了,不會的。”
他像是怕何田不信,又說,“你想想,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什麼時候……那樣過?”
何田對這個事情還是一知半解,她看過書。家裡有關於男女生理結構的醫學類書籍,可惜的是,缺乏描述這個事情過程和感受的文學類作品,她一想,易弦一直以來算得上正人君子了,確實也沒做什麼越軌的事,就信以為真。
她側身坐在他腿上,又低頭看看他,把手臂伸到他臉前,“這樣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