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著臉,有火沒處發。
許柔拉下他的手,而後膝蓋抵著床墊,半是蹭半是爬地貼近他。
兩人面對面,少女跨坐在男人身上,畫面旖旎。
她之前回過房間,換了身衣衫,是條鮮紅的露肩連衣裙。此刻因著她的動作,裙擺鋪張開來,散在他胯骨附近。
他被這豔色迷了眼,目光落到她臉上,難得有點詞窮:“你……”
許柔手放到他脖子後面,大膽極了,嬌嬌地喚了一聲:“荊大人——”
他瞬間僵住,熟悉的躁動開始遊走。
她咯咯笑著,戲精上身,演起了古裝橋段:“謝謝大人救了奴家一命,奴家身無旁物,也沒有什麼能作為回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荊念閉了下眼,呼吸急促了些。
她像是很滿意他的反應,抬手劃過他俊秀的下頷,吐氣如蘭:“可是今日不巧,大人突發重疾,奴家只能改日再來報恩……”
話沒說完,腰肢被攬緊了些。
他漆黑的眸裡染上濃重情.欲,咬牙道:“你這是在作死呢?”
許柔眨眨眼:“奴家認真的呀,大人何出此言?”
他挑了下眉,突然陰惻惻地配合道:“好極,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姑娘如此有心,本官縱使暴斃又有何妨。”
這回輪到她說不出話來了。
隱隱約約感受到某處猙獰的昂首,許柔瞬間偃旗息鼓,剛才確實是皮癢逗了他一下,哪裡曉得他這麼虛弱還能起反應。
“不玩了吧。”她火急火燎地撐起身,想要下床,被他攔住。
點滴還差一點就結束,他也沒喊護士,直接自己拔了。沒顧上滲出的血珠,他解放了雙手後,再度掌握了主動權。
一瞬間,許柔就被壓在了下面。
男人的吻帶著灼燒的溫度,燙得她迷迷糊糊,忘了抵抗。
他太迫切了,唇舌膜拜過她的鎖骨和頸窩,不輕不重地在肩上咬了一口,輕笑道:“怎麼就不玩了,恩?”
她吃痛,清醒過來,悽悽慘慘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哪裡錯了?”他低低笑了聲,手從她裙擺那裡伸進去,摸到了蕾絲小褲的邊緣,那裡的肌膚觸感比奶油更絲滑。
許柔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去捉他的手腕,羞得不行:“你別……”
他俯下頭,低啞地道:“昨天你幫了我,今天我也幫你下?”
幫這個詞,含義太深了。
許柔也不是無知少女,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覺得兩個人的進度條正在按照無法駕馭的速度,在限制級的邊緣瘋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