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是嫩了點,荊念站直身,沒了應付的興致。
他伸手探進籠柱,將那串銀色的鑰匙隨意晃了晃。
許柔也不敢動手搶,心裡氣極了他這像是拿骨頭逗弄狗的姿態,只是臉上不好表現出來,只得攤開手心,誠惶誠恐地接著。
鑰匙落下,她一把捏住,“謝謝……”
荊念已經轉身走了,半點沒留戀,只留下一句頗有深意的話:“別高興得太早。”
什麼意思?
許柔正低下頭用其中一把尺寸迷你的鑰匙嘗試著解腳上鎖鏈,聽到這句話動作一頓,她迅速爬起來打量周圍,這一看心就涼了。
籠門上的鎖離地快三米,她跳起來都夠不到。用來登高的暗色實木階梯擺在籠外不遠處,看來是為了增加儀式感才弄的把戲。
這無疑是當頭被澆了一桶冰水。
許柔反應過來,慌忙回頭去找男人的身影,他步子不算快,可身高腿長,就這麼點功夫已經快步出大門了。
她心都要碎了,喊道:“喂!別走!”
他腳步不停,散漫地從背後擺了個再見的手勢。
許柔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他耍了,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要當救世主的意思。怒火攻心之下,她狠狠推了一下鞦韆,硬木坐凳撞到籠柱,發出巨大的聲響。
“你什麼意思!”
荊念回頭,掏了掏耳朵:“省點力氣,與其大喊大叫,不如留點精力自救吧。”
語罷,他直接拉開門,也不管身後少女氣急敗壞的叫喊,直接走了。
荊念其實是有些任性的,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總是願意花大把時間,比如前兩年他買了座小島,花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磨死了無數國際頂尖設計師,才堪堪定下風格。
反證法推理,剛才他能陪鳥籠裡的小可憐消磨半個多小時,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要知道,這麼久以來對他投懷送抱的美人前赴後繼壓根沒斷過,可他就是能保持千篇一律的客套微笑,恰到好處地拉開距離。
所以沈璆舍棄了泳池邊上的比基尼辣妹,去而複返,也就是吃準了這一點。
老子也不嫌棄是你不要的女人,回來撿一下,不為過吧?
精蟲上腦的沈大少健步如飛,忍痛躲閃了好幾個尤物暗送的秋波,一心想要去折下剛才籠中的那朵嬌花。
剛推開主廳的門,就同荊念狹路相逢。
沈璆怔了一下,脫口而出:“你怎麼還在?”語罷,他又看了下手錶,做了個荒謬的猜測:“你不是已經完事兒了吧?你這有點快啊兄弟……”
他開玩笑捶出去的手被攔截在半路,隨著對方力道的加重,他的手腕劇痛,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急道:“念哥,我同你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