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得到,都想佔有。
他甚至更骯髒一些,他想禁錮她,不讓別的人看見她,男男女女都不行,他要她全身心地屬於自己。
這病態的想法生了根,已經快要破土而出。
但在那晚看到論壇鋪天蓋地對她的詆毀後,他竟然同時體會到了心軟和愧疚。多少年了,他以為不可能再有這樣軟弱的情緒,誰知道還是為她破了功。
他自嘲地笑了笑,語氣輕柔:“小夜鶯,你自由了。”
許柔聽得雲裡霧裡,男人沒什麼表情,黑眸裡卻裝滿她看不懂的情緒。她將亂了的長發勾到耳後,直截了當:“我聽不懂。”
他嗯了聲,又恢複到懶洋洋的樣子:“快點逃吧,趁我沒改變主意。”
她翻了個白眼:“你有病啊。”
又是這句話,他笑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明天我就離開市,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許柔晃神,心底裡有股異樣的情緒,分不出是悵然還是慶幸,她努力壓下去,紅唇漾開淺笑:“再見,荊教授。”
他沒說話,黑眸直勾勾瞅著她,像在分辨她的神色。
她被看得心裡發毛,退一步:“那我就先……”
荊念很快打斷:“等會。”語罷,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放到她手心,淡淡道:“我公寓租到明年年底,空著也是浪費,你隨意。”
鑰匙在褲袋裡藏了很久,彷彿還帶著他的體溫。
她手心熨燙,剛想拒絕,男人隨意揮了揮手,走了。
走到半路,他又回過頭,嘴唇動了動,留下一句話。
語調很輕,不過她還是聽清了。
【若不幸又見面了,你要小心。】
……
荊唸的離開,並沒有帶來太多改變。
時間真是個無情的家夥,能沖淡所有人的熱忱和好奇,一開始還有學生們湊在一起議論他,從他驚為天人的外表討論到對同校女生追求未遂的大新聞,後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個名字彷彿被遺忘,終於不再被人提起。
反倒是孫眠的□□被不斷爆出,先是期末考舞弊被人揭發,直接降級並處分,而後論壇上她的同寢室友出來揭露她校園霸淩的醜惡行徑,一時之間有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許柔差點沒拉橫幅放鞭炮,在寢室喝了一罐啤酒權當慶祝。
十一月的時候董妍正式找到工作,在星輝藥業成功轉正,搬離了學校,但是工作煩悶,夜深人靜時常常打電話給老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