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蹲下身。
她遲疑片刻,朝他緩緩遊過去。
白色的連衣裙漾開,宛如一朵嬌蓮。
而後,蓮花化為骨血,成了攝人心魂的妖精,她烏鬢間的水珠落到眼裡,輕輕一眨,整個夜空的星星都彷彿都落在了裡頭。
他愣了一下,原本的惱怒和不耐倏然就散了。
目光放肆掃過她的肩膀,衣領因為她的動作大開,脖頸纖長美麗,鎖骨間凹下去,那處的面板尤其薄,彷彿只要牙齒輕輕一碰,就能飲到甘甜熱烈的血。
他喉結動了動,心底異常排斥這種病態的迷戀。
<101nove.hou一語成讖,它正在不斷滋長,毫無緣由可尋。
“外圈我都找遍了,沒有。”她喘息著。
他盯著那微啟的紅唇,越是躁動,面上越是剋制,連口氣都淡到了極致:“上來,我不說第二次。”
許柔怎麼可能如他所願,她觀察力細致,之前自己跌入池底前明明白白看到他伸出了手,雖然動作隱晦,可……
證明這個人還算有點同情心。
她壓根就沒想過找到那隻袖釦,幾厘米的玩意兒,落到這私人訂制深度足有3米多的無邊泳池裡,難度大破天際。
幸好去年放假在仙本那考過潛水證,她在水下放鬆肌肉,小幅度擺腿,倒也沒有耗去太多體力。
當然,也成功騙過了他。
“可是還沒找到呢。”她故作遺憾地小聲道。
粉紅眼影這會兒暈開,染得眼角顴骨都是淺淺的紅。
酡紅香腮,還有額上亮晶晶的濕潤水滴。
她像被露水滋潤過的海棠花,也像被人狠狠疼愛過的模樣。
荊念倏然就不想看了,站起身別開臉去,手伸入褲兜,捏著那枚罪惡的耳釘。
許柔趴在池邊,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期待地抬起頭來。
眼底狡黠,像只小狐貍。
他回過頭,剛好就看到她來不及隱藏的惡意笑容,和她本該精疲力盡的形象大相徑庭。
荊念:“……”
原本想還給她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他居高臨下盯著她,恢複到慣常的睥睨姿態。
“只差一點點。”他扯了下唇。
“什麼?”許柔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