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辦法,只得作陪。印表機是最新款,速度驚人,不到十五分鐘就搞定了。
但也就是短短十五分鐘,剛才喝了水的男人開始有了些許變化。
“你去對面抽屜裡拿一個新的資料夾。”
這嗓音,比潤了橄欖油還低啞纏綿。
許柔抬眼看他,他已經把外套脫了,單手支著額頭撐在桌上,眼角泛著桃色,睫毛鴉黑,壓著幽深的墨眸。
平時是斯文敗類,這會兒徹底成了蠱惑人心的妖孽。
她彷彿聞到了空氣中的荷爾蒙。
不敢再多看,許柔急匆匆裝了袋子朝外走,回頭一瞥,那人已經闔上了眼,似睡非睡。
果然這水還是有問題。
她做賊心虛反手關上門。
到了考務處,那位王老師見來的不是荊念,大失所望,例行公事收下考卷就讓她回去了。
許柔樂得輕松,她本來打算直接回宿舍。
路過荊念所在的辦公樓時,鬼使神差朝上看了一眼。
燈光暗了。
是回去了嗎?
她的心情有點複雜,三分是好奇,七分是不安。
挨不過蠢蠢欲動的念頭,她暗自告訴自己就看一眼,只要沒出人命,她立馬就走。
上了樓,辦公室裡一片漆黑。
許柔有點輕度夜盲症,沒了光源就是個半瞎子。開關在他桌子的另一側,她摸索著繞過他,冷不防被人用力攫住了雙手。
那人用力一拉。
她踉蹌了下,不受控制地倒地,再抬頭時,臉瞬間就紅了。
史上最羞恥的姿勢,沒有之一。
他坐在椅子上,她則跪坐在他兩腿之間,手為了借力還搭在了他腰腹上。
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人俯下頭,手指繞著她的長發,語氣很懶散:“為什麼吵我睡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