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給她推了好幾件小禮服,價格都挺讓人無語。
許柔自己翻了翻,找了件挺普通的黑色無袖小禮服,試好後許曼尼連連點頭,猛誇漂亮。
她面板白,身材纖細又有料,搭上高跟鞋後就更完美了。
付灑灑在去赴約的車上偷偷跟表姐咬耳朵:“要是有錢的小哥哥今晚過來,你一定能征服他。”
許柔一把推開她的臉:“滾。”
飯局設專做私宴的一家西餐館,一共兩層,樓上裝修更奢華些,專門接待預約客人。因為注重私密性,座椅位置也設得很巧妙,每張桌子外都有隔斷磨砂玻璃來遮擋外界視線。
他們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了,一個金發碧眼,一個面板黝黑,另一個則是亞洲面孔。
三人瞥見來客後,禮貌地站起來。
付燁用蹩腳的英文打了招呼,磕磕巴巴介紹了下妻女,幾句話說得滿頭大汗。
許柔趕緊接上充當翻譯。
這頓飯其實並不算商務性質,純屬交流感情,紐約的地基本上談成了合作意向,合同已經在草擬階段。
盡管如此,太多的專業詞彙依然讓她頭皮發麻,她口語還可以,但也只達到交流無礙的程度,翻譯那些術語實在太過困難。
金發大叔善解人意,和同伴輕聲交流了幾句,就沒再多談公事,反而聊起了h市的風土人情。
前菜剛上完,侍者過來開了紅酒,眾人舉杯之際,付燁的電話震了一下。
“sorry。”他歉意地拉開椅子,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回來後,他整個人狀態比剛才更開心一些,連連重複:“jing ising!jing ising!”
這單詞簡單,付灑灑都聽懂了,她放下卷著生菜沙拉的叉子,壞笑著看向表姐。
許柔哪還有心思關注她,僵在座位上,動彈不能。
接下的時間如坐針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緊張得要命,心跳聲跟催命的鼓點一樣。
正煎熬之際,面前的三位又站了起來。
許柔知道,他來了。
她拿掉鋪在膝上的餐巾,也隨著大家一起站起身。
她的位置剛好在隔斷玻璃邊上,要是有人從進門的角度看,暫時發現不到她。可反方向望過去,門那邊的情況一覽無遺。
許柔定定看著。
幾個月不見,他比之前清瘦了點,面板反倒更白了,襯得眼眸漆黑,偏偏其唇色動人,較之過去的慵懶還多了點魅惑氣息。
他表情淡漠,在快接近桌子時嘴角才牽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