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話,捏著自己的鬥篷外套上用做裝飾的兩顆毛球,耳根子燙起來。
他沒再為難她,小姑娘面皮薄,可以理解。
他從很早開始就對她懷了不可告人的想法,這慾念根本從未消退。先前只當是偏執和佔有,如今還染上了更要命的喜愛和憐憫。
這些凡夫俗子之間的情情愛愛,過去他不懂,也不屑。
如今,他認栽了。
尤其是看到她淚眼滂沱地說著他還活著的話,空寂的心一點一點被填滿。
然而或許他真的骨子裡同常人不一般,只要沾了點她的味道,在這般溫馨的氣氛下,都能起了陰暗齷齪的心思。
她太容易讓人著迷了。
他真怕得到的那一天,會徹底沉.淪,怕控制不住自己,弄壞了她。
偏偏她還在一本正色地說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松開她,展開雙臂搭上椅背,懶洋洋地道:“也沒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怎麼就要以身相許了?”
她盯著他,眼睛濕漉漉,腦子裡就剩下八個字——
人生苦短,只爭朝夕。
若他真的離開了,過去她的矯情和推辭全成了一招斃命的劇毒,恐怕今後的日日夜夜裡,她將帶著無限悔恨過一生。
如今,她已經想好了。
“只要物件是你,就沒關系。”
他輕笑了聲:“是因為我差點掛了?”
“不。”她搖搖頭,沒有多解釋什麼,眼角瞥到不遠處高掛的鐘擺,時針已經指向了七點,記起導師的囑託,她站起身來:“現在送我去h.c研究院可以嗎?”
他還坐著沒動:“再等會兒。”
許柔不解。
他扯了下腿間的外套,意有所指地道:“你不得再給我點時間冷靜下?”
她很快反應過來,悶笑了一聲。
……
荊唸的團隊辦事確實靠譜,在德國的用車都給安排好了,按照他本人的要求,沒配司機,也沒準備特別豪華的款式,漸漸單單德系標配——voksagen大眾)
許柔繫上安全帶,給導師發了條訊息:【老師,我現在過來了。】